出事的!”
鄭耀先看上去有些懵,攔在張安平面前試圖問清楚,但張安平紅了眼了,看到鄭耀先要攔自己,怒吼:
“你他媽也要攔我?你他媽跟姓徐的沆瀣一氣要汙衊我是共黨嗎?我弄死你!”
說著就向鄭耀先揮拳。
鄭耀先真的沒防張安平,於是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捱到了,半個臉直接給麻了。
張安平繼續揮拳,老鄭結結實實的捱了幾下,疼的差點罵娘。
可張安平卻認準了他是敵人,撲過去繼續暴揍。
一個細弱蚊聲的聲音卻在鄭耀先耳邊響起:“下……重……手……打……我……”
鄭耀先沒愣,聽到這話後憤怒的就還手了,邊還手邊憤怒的咒罵:
“你他媽有病啊!連我都打!”
“你瘋了是不是?”
“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讓你打!”
莫名捱了一頓胖揍的鄭耀先下狠手了,失去理智的張安平哪是鄭耀先的對手,下就被鄭耀先打倒,也不知道是傷了哪了,一口血哇的一聲就吐出來。
這可把鄭耀先嚇到了,不僅不敢再出手了不說,還趕緊檢查起了張安平的情況。
可能是被打傷的緣故,張安平似是恢復了些理智,雙目中的血紅褪去,喘著粗氣,也不顧滿嘴的血跡,咬牙切齒的道:
“鄭耀先,馬上帶我走!帶我走!”
“你怎麼回事?你他嗎怎麼連我都打?嘶——王八蛋,疼死我了——喂,你沒事吧?”
鄭耀先正抱怨呢,張安平的腦袋一歪直接沒動靜了,差點沒把鄭耀先嚇死,著急忙慌的感受了下鼻息,發現沒嗝屁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都愣著幹什麼?把人抬床上去——喊大夫、艹,不能喊!去個人,告訴我的人,把站裡的大夫接過來!要快!”
……
鄭耀先的臉也成豬頭了,倒是和徐處長挺相配的,可這兩人都沒心情搭理對方。
徐處長是好不容易把劉侍從官攔下了,可張安平瘋魔的樣子讓他膽顫心驚,生怕張安平醒來又揍他一頓——把張安平放了吧,他不敢,他怕張安平不管不顧的帶著特二區的人殺過來。
他現在腦子很亂。
這事,怎麼解決吶!
這時候,上海站的大夫終於出來了。
侍從官、鄭耀先和徐處長一齊圍住了大夫。
大夫倒是見多了這種陣仗,不慌不忙的道:
“我檢查了下,應該是內臟受了些損傷,不過問題不大——站長,下手的人有點狠!”
大夫是上海站的人,他的站長在,自然不怕說真話。
但這話說完,鄭耀先的神色就尷尬了起來。
劉侍從官則問:“大夫,他的精神……”
“我不擅長,不過能確定的是他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我特意給他打了鎮定劑,醒過來後應該能恢復過來。”
徐處長長出一口氣,能保持冷靜就行,就怕這小子發狂六親不認啊!
徐處長問:“他多久能醒來?”
“我注射的鎮定劑劑量有些重,最早得到明天了。”
“那麻煩大夫你了。”徐處長示意手下給錢,結果大夫硬邦邦的來了一句:
“我是特務處的人,這錢燙手不敢拿——站長,我回去了。”
“去吧。”
被嗆的徐處長皺眉道:“嗯?鄭站長,你不走?”
鄭耀先也硬邦邦的道:“昨天我走了沒留人,來的時候張區長差點被你們折磨死了,我敢走嗎?劉長官,抱歉,是我說話不注意。”
“留下也罷——”劉侍從官不在意鄭耀先的態度,反而贊同其留下。
徐處長嘆了口氣,道:“那就留下吧。”
“散了,都散了吧!”
……
鄭耀先現在守在了張安平的門口,說什麼也要在戴處長趕來前護住張安平的周全——沒錯,戴處長真的要來了。
劉侍從官命人用上海站的電臺將這裡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戴處長,戴處長只回了八個字:
數日即到,待我處理。
問心有愧的鄭耀先,自然要守著戴處長的外甥,生怕等戴處長來了交不了差。
徐處長對此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只不過,他們誰都想不到,被大夫注射了過量鎮定劑的張安平,這時候卻清醒的一塌糊塗,還偷摸的跟鄭耀先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