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那邊踢皮球不想擔罪責,將問題甩給軍統,他當然知道,甚至都做好了再度甩鍋的準備,沒想到外甥居然腦子進水了,竟然傻乎乎簽名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這些藥值多少錢?給幾百個新四軍的俘虜用,有這麼暴殄天物的嗎?】
【還是你……對我還有怨言?】
老戴深呼吸一番後又問:「徐百川呢?」
「徐長官接手了戰俘營的工作,他剛剛向後勤討要了一批物資——」彙報的特務猶豫了下後道:
「他給戰俘的伙食標準有些高。」
「高?」
「比咱們還高點。」
老戴的臉瞬間變成了煤炭。
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倆,指著我鼻子罵,我給你們臉,我忍了,現在,還要親共嗎?
乾脆你們倆都加入算了!
老戴的拳頭緊握,對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充滿了憤怒。
正要下命令,秘書敲門進來:
「老闆,張區座來了。」
正憋了一肚子氣的老戴反問:「他是哪門子的區座?啊?」
秘書呆滯,這不是您的寶貝疙瘩嘛,我總不能也來那套人情冷暖啊!
老戴不理會對秘書造成的「暴擊」,黑著臉:
「來的正好,讓他滾進來!」
張安平進來的時候明顯是得了秘書的叮囑,一臉訕訕的進來後,面對黑著臉的老戴,進來就賠笑:
「局座,小的有要事稟告。」
「小的?你是小的?那我是什麼?微的?」老戴譏笑。
張安平立刻一臉肅然:「局座,屬下張安平有事稟告!」
老戴深呼吸一口氣:「說。」
他倒要看看張安平要怎麼解釋。
豈料張安平根本不提他最關心的事,反而說起了自己的發現:
「局座,我整理戰俘名單的時候,發現一些中共東南局的地下黨幹部就在其中,不過他們都曝出了假身份,那些蠢材沒一個發現的。」
「你想怎麼做?」
「我要資訊聯動,揪出俘虜裡面的地下黨幹部。」
「資訊聯動?」
張安平道:「呼叫南方八省的我軍統區站對中共地下黨瞭解的情況,從中尋找這些地下黨的幹部——論策反,在這些人的價值更高!」
老戴聞言皺眉:「這麼一來工作量不小。」
張安平認真道:「在他們中策反,可比洗布塘的特種政治人員培訓班更有價值。」
重慶洗布塘的特種政治人員培訓班,是戴春風利用中共叛徒開設的臥底培訓班,目前邊季可就在裡面當教官——這個機構的人員戴春風寄予了厚望。
老戴聞言思索起來,權衡一番後道:「行!」
「您就等著吧,到時候給您一個天大的驚喜!」張安平信誓旦旦的保證後,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就要跑路,戴春風喝道:
「等等——你就這麼走了?」
張安平垂頭喪氣的轉身回來:「舅啊,我就這一百五十斤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老戴被張安平這樣子給氣笑了,他瞪著張安平:
「你不想解釋下為什麼給新四軍的俘虜批藥品?」
張安平進來的時候,他的怒氣值是攢到爆了。
但張安平彙報了這件事後,他覺得張安平應該是另有打算,但張安平不給他解釋,這讓他很不滿——我剛才差點氣炸了,總不能白白生氣吧!
「啊?這事?」張安平錯愕的看著老戴:
「您難道不想著要那批軍火?」
「說清楚!」
「我的舅啊,」張安平哭笑不得的解釋:「我這不是往自個臉上抹金粉嘛!」
「我讓人通知了很多報社,估計明後天記者們都會蜂擁而來,到時候我讓他們看看咱們是怎麼對待新四軍的俘虜的——這不是往自個臉上抹些金粉嘛!」
「為了這個,我還大材小用的讓老徐去打理戰俘營——以後的談判,咱們這邊能指望的我看沒幾個,到時候還得老徐當這個人面子。」
「這不趁早讓他先積攢些好感嘛!」
「那可是還能武裝起十幾萬人馬的軍火啊,不是十幾條槍!」
隨著張安平的解釋,老戴臉上的黑色飛快的消散,等張安平解釋完後,老戴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但他明顯不能就此罷休,便又拉下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