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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吡誦磯唷!�

寶齡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這一點,她竟然沒有想到。不,要不是阮素臣說出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她畢竟沒有學過偵探學,甚至沒有想過,要從白氏身上找尋蛛絲馬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與女人的差別?

出了事,她當然想洗脫嫌疑,但她更多的是從感性方向出發,苦苦思索誰更有可能害死白氏,而沒想到阮素臣竟然觀察的如此仔細,想到這裡,她微微有些赫然:“這些,你怎麼會知道?”

“書上看來的。”阮素臣淡淡地道。

對了,忘了他是蘇州城有名的神童。只是……寶齡抿了抿唇道:“你為什麼會去看三孃的屍身?”

“正好想到,覺得可疑,所以去看一看。”

寶齡愣了很久,展顏一笑:“多謝。”忽然想起那日的藥膏,“還有,你的藥膏,我去拿來還你。”

“不用了。”阮素臣淡淡地道,“這藥膏是寶嫿割破手那日白朗大夫留下的,現在也沒什麼用,就先放在你那兒吧。”

寶齡只得點點頭,目光落在阮素臣的手上,他手上拿著一卷紙:“是什麼?”

“收來的字畫。”阮素臣緩緩展開那張宣紙。

“咦……”寶齡隨意地看過去,不覺一愣。阮素臣手裡的字畫,竟是她那日在字畫攤上看到的那副“非賣品”。

“你見過?”阮素臣微微挑眉。

“嗯,年前去觀音廟的時候路過一家字畫攤看到過,本想買回來的,可那老闆說不賣,當時還覺得可惜了。”寶齡伸手去拿那副字,正月一過,天氣便回暖了許多,前幾日寶齡已脫去了厚重的棉衣,此刻只穿一件春衣,一伸手,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腕,抬頭見阮素臣正凝視著自己手腕上那串鮮紅的相思豆,於是笑笑:“前幾日招娣從我床底下尋到的,大約是我從前掉了,後來便忘了吧。”

阮素臣盯著她,半響道:“你若喜歡,送你。”

“送我?”寶齡微微錯愕,見阮素臣將字遞給她,頓了頓伸出手去。阮素臣移回目光,秀麗的眉峰輕輕一揚,原本淡然的眼眸不知怎麼,在陽光下有一絲波光瀲灩:“失而復得的東西,總是倍加珍惜。”

失而復得的東西?是指……這幅字畫?寶齡有種奇怪的感覺,剛才的那一刻,阮素臣似乎很……高興,她心輕輕一跳,彷彿有個不太可能的念頭冒了出來,卻隨即輕輕甩了甩頭,轉移話題:“那老闆說,這字與曾經那位‘華北王’的真跡很是相似……”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那位“華北王”與阮素臣父親阮大帥的關係,連忙頓住,卻見阮素臣目光流轉,彷彿在朝她笑,“你知道華北王的事?”

“我看過青雲軒的書,寫尹家的那本。”寶齡搖搖頭。

阮素臣略微一怔,點頭:“那本書是我母親的,小時候我無意中看到,覺得好奇便翻來看,後來擱在箱子裡,便一道搬來了。”

這回輪到寶齡錯愕了,這本書竟然屬於阮家三夫人、阮素臣的母親。若是阮大帥的,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們曾是敵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這位三夫人又為何會收藏這樣一本書?

“你一定奇怪我母親怎麼會有這樣的書。”阮素臣笑笑,“我也不知道,只記得一直放在她梳妝檯右下角的櫃子裡,後來書不見了,我還記得她找過,不過當時我怕她罵我,所以裝作不知道。”

寶齡覺得阮素臣今天特別健談,唇邊的笑一直沒有隱去,鮮紅的唇像是要滴水一般,竟有些像她曾經做過個那個夢裡的模樣。難道是說到了小時候的事,所以特別懷念?

見她愣愣地望住他,阮素臣忽地道:“下個月便是寶嫿十五歲的生辰。”

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寶齡笑笑:“是吧。我這幾日都沒出去,她好不好?這幾日準是正想著要許個什麼願呢。”

阮素臣看過來,如墨的瞳仁深邃無比:“我不能食言。”

“當然。”寶齡笑,“寶嫿那麼善解人意,一定不會為難你。”

阮素臣看了寶齡一會兒,漆黑的瞳仁深處有一絲微微的波瀾,隨即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叄拾伍、拜訪

正文 叄拾伍、拜訪

寶齡回到拂曉園,一踏進園子,便見連生蹲在地上,搗鼓著什麼。寶齡微微迷惑地走過去,當她看清地上的東西時,不覺啞然失笑。門檻邊放著一隻火盆,火盆裡架著木柴,嘶啦一聲,連生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火堆。

“這是做什麼?”寶齡盯著那盆火,問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