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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之後,會有一點線索。

所以,幾乎沒有耽擱,她再次去見平野,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平野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睛:“你要去南京府?”

這的確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經過幾天幾夜焦灼的等待與思索,寶齡此刻已平靜下來,微微點頭:“既然有些事你不肯告訴我,我只好自己去尋找答案。”她望住他,聲音變得低了些,“平野,不管我是誰,不管我有沒有失去記憶,有一點,我和你一樣,並且,不比你少,那便是,我想要找到他。”

窗外銀白的雪光折射在她的臉頰上,她烏髮簡單的挽了一個髻,之前被額前劉海遮蓋住的額頭此刻清晰地露了出來,肅靜的容顏,沉靜的神情,眼底的光芒清澈如湖水,亦堅定如冰雪。

平野一時怔住,他的任務,便是守著她,確保她的安全,雖然在他看來,她已經沒什麼不安全可言,可那是邵九的囑咐,他便要聽從。然而這一刻,他竟說不出意思拒絕的話來。

這樣——也好吧。

既然他不能說,那麼,就讓她自己去找答案。公子那樣的付出,她總該要知道,否則,便太不值了。於是他沉默片刻道:“我可以讓你去,不過,必須有我們的人跟著,縱然去南京府也一樣。”

“好。”寶齡乾脆的道。

第二天,她便乘上馬車,朝南方出發。

第貳佰柒拾伍章 心字已成灰

經過幾天幾夜的奔波,馬車終於進入了南京境內。就如同招娣所說,城門前之前嚴正以待的侍衛此刻只有一支隊伍正象徵性的巡邏,氣氛亦十分平和。甚至進了城,寶齡感受到了與北地截然不同的氛圍:之前空空落落的街頭重新熱鬧起來,三三兩兩的攤子也擺放了出來……

平野讓她帶上的是一個馬伕,一個隨從,這兩個人頗為年輕,一身打扮亦如他們的身份十分符合,然而縱然如此,每當寶齡望向他們時,便可感覺到兩人眼中那種一閃而過的非比尋常的銳光。

這也許便是所謂的“練家子”與普通人的區別,平野讓他們跟著她,一來是如同表面上那般替她跑跑腿,提提東西;二來,自然是一種保護。

此刻,寶齡正坐在阮家行館安靜的院子裡,院子裡是一片樹林,中央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長几,寶齡與阮素臣面對面地坐著。提出來別院的是阮素臣,或許是由於這裡比其他地方都安靜許多,亦無人打擾。

初春的風還有些微寒,但比起北地,已算得上是溫暖的春風了。樹枝上的新抽的綠芽冒了一個尖尖,在風中微微晃著,灑落一夜的露珠。阮素臣親手倒了兩盞茶,推至寶齡面前,抬起眼,凝睇她,睫毛輕輕一顫,才道:“你好麼?”

好麼?從南京到北地,再從北地趕回來,要說不好,雖一路上發生許多事,但她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可要說好……她心頭微微一顫,開口道:“你呢,好不好?”

漆黑的眼眸,彷彿瞬間泛起淡淡的波光,阮素臣笑一笑:“我沒事。”

“那就還……”寶齡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沉默了半響,才終於道:“我來,是有些事想問你。”

阮素臣望著她,緩緩的眨了眨眼,黑眸中的光澤漸漸沉澱下去,卻沒有意外的神情:“問吧。”

“你知不知道,邵九去了哪裡?”縱然心中有許多疑問,但開口時,寶齡最先問的卻還是這個問題。

其他的事,她並不是不想知道,然而,那些事,此刻都比不過找到那個少年更為讓她迫切期望吧?

軟塑身彷彿長長地舒了口氣,眼眸中掠過一絲黯然,卻同時又有一種釋然,彷彿是早已猜到她會這樣問。

在知道她來了南京,想要見他時,他便明瞭,一定與邵九有關,然而,縱然如此,他心中依舊隱隱希望,她是為了看他而來。她應當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來南京,是否也懷著想看一看他是不是安然無恙的想法?他這樣想。就在方才,她問他“好不好”的時候iu,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是真的,她是真的為了擔心他的安危才來,然而,幸福的感覺那麼短暫,稍縱即逝,便被殘酷的收走了。

他垂下睫毛,萬般的滋味在心頭,微微抿了一口茶,才抬起眼,慢慢道:“我也不知道。”

寶玲一愣,心中失望無比。即使她來時也想到,對於邵九的行蹤,阮素臣只是可能知道,並不一定會知道,但還是忍不住失落。她的指尖停在被蓋上,無意識的輕輕的划著圈,很久很久,才又道:“那麼,他為什麼會突然撤回了北地?你們之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