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裡又沒有手機,她怎麼知道的?
“我聞到了她身上十飄香的香粉了。”
我湊近玄徹的耳朵,輕聲說道:“花蘿蔔,你的那個手下是人還是畜生,鼻子怎麼比狗狗還靈呢?”
“你才是畜生呢!不對,是妖精,專愛惹麻煩的麻煩精,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心腸惡毒的白骨精。”蝶影不光鼻子很靈,連耳朵也是相當的敏銳。
“我如果是麻煩精,狐狸精,那麼你就是味精,雞精加黑蜘蛛精!”
我估計和蝶影的八字不合,天生反衝,碰到一起,講不上兩句話,就拉開了口水仗。花蘿蔔還跟我介紹說蝶影是平時不苟言笑,裝冷扮酷,不擅言辭。能和我這把機關槍對罵,還處於不分伯仲的水平,都能去當推銷員了,還能叫口拙嘛。如果說她是沉默寡言,那麼我就是啞巴了。花蘿蔔看人非常有問題,不知是近視眼,還是斜眼了。
“好了,不要講話!”玄徹低吼一聲,“駑國的軍隊追上來了!”
我轉頭往後看去,黃沙被激起,漫天飛舞,遮住了半個天空,交織成一層密密麻麻煙霧,像快要來襲的龍捲風,一陣馬蹄聲,轟轟隆隆而來,浩浩蕩蕩的騎兵追趕上來了。最最前面的還是一群凶神惡煞的狗群,各個齜牙舞抓,血紅的眸子充斥著洶洶的殺氣。
“花蘿蔔,快快啊!他們有狗啊,好多大狼狗。”我緊緊抱住玄徹,被敵人的氣勢嚇壞了。
“麻煩精,你看看清楚,那不叫狼狗,那是狼,被馴化了的野狼。”蝶影這時候還有心思嘲笑我。我又沒有見過狼,怎麼會知道它們不是狗和狼的雜交體呢。
玄徹臉色凝重地問道:“我們現在離邯漾還有多遠?”
“還有一半的路程,我通知了幽黯,估計他會出城來接我們。”
玄徹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逼近的敵軍,憔悴的臉色上掛著無所畏懼的沉著冷靜,“有什麼方法拖延一下時間?”
蝶影從旁邊的挎包裡取出一瓶精緻的小瓷瓶“迷煙粉,但來的人太多量不夠!”她繼續挖,“還有幾個硝煙彈。”
玄徹冷笑一聲,“沒想到蝶衣那個小丫頭整人的玩樣,在這時候卻能派上用處。”
“呼呼——”呼嘯的狂風颳在臉上,撕裂肌膚般的力道,生疼生疼的。在後有追兵的違紀時刻,我卻一點都不害怕,只要緊緊依靠在這個肩膀,似乎什麼都顯得渺小了。
馬似乎被後面的壓迫駭到了,步子漸漸放慢下來,敵軍快逼近了。馬兒啊,馬兒,快點爆發你的小宇宙啊。我拔下頭上的髮釵,一咬牙,朝著馬的屁股扎進去。馬受到了刺激,頭揚起嘶叫一聲,拔腿快奔起來。
玄徹搖晃了一下,我感覺到他的身子在發顫,全身發燙,傷口已經結痂,凝結成一層厚厚的血痂,血腥味瀰漫。他發高燒了,會不會是破傷風了,我現在只能緊緊抱住他。
駑**隊兵分開兩路向我們包圍,在這片沙漠中,遼闊空曠,沒有一點遮掩之物,駑國追兵人多勢眾,現在只有硬拼了。
幾匹狼已經狂奔到我們的馬匹周圍,味道玄徹身上的血腥味,眼眸中閃動著幽綠的光芒,似乎極為飢餓。
馬驚恐的原地打轉,嘶啞地吶喊似乎在求饒。蝶影飛身過來飄撒迷煙粉,白色的粉末被風一擊飄散開來,若有似無,但神奇的是狼群一隻只雙腿無力,好像瘟疫一般倒在地上。
我們都屏住呼吸,還堵住了馬的兩個大鼻孔,所以人和馬都沒事。
“門主,迷煙粉沒了。”蝶影拿出了銀色的九節鞭,凝視著周圍的敵軍。
“走一步,算一步。”
倒下一群狼又來了一群,狼就不用計劃生育一下嗎?這樣肆無忌憚繁衍下去會造成生物鏈脫節的。駑國人真沒種,用畜生衝鋒陷陣。幾十匹狼閃爍著兇殘的光芒,兩粒尖銳的狼牙發著鋥亮的光芒。
天空澄澈如洗,湛藍若染,黃沙曼舞,凝滯的空氣中帶著殺氣和恐懼,人和狼就這樣虎視眈眈地對峙著。我緩緩地從鞋中拔出玄青劍,遞給玄徹。
玄徹不屑地瞥了一眼,“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你自己留著防身。”
幾匹狼氣勢洶洶地飛撲過來,我膽怯地閉上了眼睛,手中匕首一伸,白光一閃,深紅的液體濺出,野狼悲痛得狂嚎亂叫,我睜開眼睛,足有一米長的狼只離我三寸的距離,它右眼窩中深中匕首。我狠狠拔出短劍,一抖,血珠陡然墜落,瞬間低落在黃色的土地上,染紅大漠。
只見蝶影,風姿颯爽,她手中九節鞭奮力揮動,銀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