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著蝶舞柔聲柔氣講話,“風太大了,夜寒冷氣重,我把芙蓉流蘇裙穿在裡面了。”我眼眸迅速一轉,轉口嬌媚地說道:“不信,將軍自己驗證一下嘍!”我伸開雙臂,媚眼橫飛,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當然是因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才可以如此放得開。我只知道蝶影在我全身這裡摸摸,哪裡撓撓,然後說是我全身上下已經藏下了幾十種毒,只要和他稍有一點點的親密動作就可以讓他中毒。能有親密機會,我當然要牢牢抓住,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製造機會。
誰知赫雷卻把我推倒在地,厭煩地說:“自己脫!”他拿起整瓶酒就大口喝起來。
脫就脫,媽媽又沒有教過我。絲帶輕輕一抽,我緩緩地脫下外衫,衣袂滑落在地,裡面是一尺寬的布裹成的抹胸,估計這就是古代的bra,看來從古到今都要預防下垂啊。一圈一圈不知道頭在哪裡,又不能扯,一扯就呼吸困難了。頭在怎麼低,牙齒都咬不到。
無計可施的時候只能求人了,我對著爛醉如泥地高大背影喊道:“喂!那個叫什麼的,幫我把這個扯下來行不?”
赫雷放下酒瓶轉身,全身一震,眼睛睜大,一把就摟住我,頭被他緊緊地按在懷裡,“風兒,真的是你,我好像你——”
我胸腔的氣息快要被擠壓出去了,舌頭一伸一伸大喘氣。他這又是演得哪出呢?久別重逢遇見老相好。色胚一個,少穿點衣服就認錯人了。風兒?呵呵……那你還是沙呢,可以一起瘋瘋癲癲到天涯了。
在我認為自己今日在劫難逃,快要氣絕身亡的時候,背上的大掌力道減弱了幾分,我掙扎著推開赫雷。
他一個踉蹌就跌坐在地上,手掌一撐,酒瓶破碎了幾個,碎片扎進手心,鮮血如注涓涓而流。
我傻眼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先把自己和事故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赫雷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在乎手上的傷口,冷峻地問:“你到底是誰,蝶舞呢?”
“哎呀!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居然會關心蝶舞哦!我還以為沒人會在乎那個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呢!”我狠狠地諷刺道。
“那就是還沒有死嘍!無所謂了,不要死在我的眼前就好!”赫雷的語氣微弱。
我氣死了,負心漢,薄情郎!我隨手抄起一壺酒就往他身上澆去,“那她肚子裡的小孩呢,你不要了?”
赫雷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但還是冷鷙地說道:“不知是哪裡來的野種呢!死了最好!”
我整個酒瓶砸向他,“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到蝶舞了!她會改嫁,離你這個負心漢十萬八千里。你去和你的什麼風兒什麼沙兒纏纏綿綿到天涯吧!”
酒瓶沒有扔準他,我上前狠狠踢了他幾腳,撿起衣服一層一層快速穿上。
回過來一想,他怎麼那麼乖,躺在地上任我踢呢?
“你是不是現在渾身無力,動不了了?”我蹲下來湊近他色迷迷地問道。
“你想幹嘛?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赫雷瞪了我一眼,頭一偏,好像不想看到我這張臉。
我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頰,“你說呢?漫漫長夜,我想幹什麼呢?”我這麼一弄,害得他臉色迅速泛紅,“哎呀!你的衣服溼了,我來幫你換下來吧!”雙手立即在他身上亂摸一氣,弄得赫雷呼吸急促,全身發抖。真不知道蝶影給他下的是什麼要,讓他如此苦不堪言。
手碰到了一個金屬質地的硬物,找到鑰匙了,我把它藏在手心裡,“你的衣服忒複雜了,我研究了半天都不會脫下來,看來我還是幫你去找軍醫吧!”我起身向外面跑去,還不忘回頭多交代一句,“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放心吧!你這樣極品禍害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
我走出帳篷,兩名侍衛還在沉沉昏睡,看來蝶影的毒真不是吹的,一點點藥粉就讓他們睡得這麼豬。
按照計劃,我開啟一個粉色瓶子,一股淡雅的香味飄起,帶點薄荷的清涼味。蝶影說這玩樣的氣味可以香飄萬里,只要一開啟,她就能知道我的位置了。
真的不一會兒一抹黑影掠過,腳尖輕輕落地,“鑰匙!”冷酷地問道。
“到手!”我亦簡潔明快地回答,明黃色的鑰匙拿出來秀秀,這可是本姑娘出生入死,費盡心機,出賣色相,好不容易到手的。
“速度真慢!那段時間內我把蝶舞送去了邯漾,還找到了門主被關的地方?”她轉身就大步向前走,我急匆匆地跟上,問道:“他在哪裡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