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留芳沒一會兒進來,道“娘娘,翠微宮的陳才人在外面求見,說是來給娘娘請安!”
“她能下地了?”沒了孩子,又沒恩寵,在這個**,陳鴛的日子不會好過。
這都是她自找的,不肯安心做自己的何夫人,偏偏爬山莊炎的床,還懷了身孕。這些都算了,竟然還想殺了自己,這樣的女人她又怎麼會讓人好過。
原本她是想趁著她小產取了她的小命的,轉念又想,死又算什麼,最殘忍的報復便是讓人生不如死,絕望的活著。
“瞧著臉色並不是多好!”留芳道。
“讓她在外面站一會兒吧,本宮豈是那麼容易讓她見到的!”
請安?
難道她想巴結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太晚了。
半個時辰之後,舒瑾才讓人進來,隔著珠簾,她看見走路踉蹌,靠宮女扶著進來,臉色慘白,風一吹就能倒下的人,她心裡好受了不少。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千安!”俯身時她眼冒金星,差點暈了過去,果然病得不輕,不過是站了半個時辰便扛不住了。
“陳才人身子不適不在翠微宮好好休息,怎麼隨意亂走,就算小產了,身子還是要多多保重的。”
“多謝皇后娘娘厚愛,奴婢想著許久沒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今日身子好些了,便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順便和皇后娘娘說幾句話。”她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香囊道“這是皇上的香囊,似乎是皇后娘娘繡的,奴婢拾到了,今日物歸原主。”
香囊上繡著並蒂蓮花,上面的花色和布料都有些熟悉,確實是她親自繡給莊炎的,那是在蜀地的時候了,有一日她發現他腰間的香囊不見了,他說不知道丟哪了,很是愧疚的哄了她一會兒。
香囊確實丟了,卻也被人撿到了。
“既然已經丟了,本宮便不稀罕!”被她當做信物收藏的香囊,就算是自己親自繡的,她也沒有收下的心情“留香,燒了吧,都丟了那麼久了,誰知道沾染了什麼晦氣!”
當著陳鴛的面,留香把那個還帶著陳鴛熱氣的香囊丟進火盆裡燒了,大火不一會兒就燃燒香囊,散發出難聞的氣息。
陳鴛看著,在心裡冷笑。
“皇后娘娘說得是,確實是晦氣!”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她就不該救那個男人的,否則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兩世為人,她越活越失敗。
先是遇上那個陳世美,再來就是這位當今薄情的皇帝,這一生,她就毀在這兩個男人手上,如今連一個孩子都留不住,而孩子的父親,對她更是不聞不問,只是因為不喜歡自己而已。
當初她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爬上了莊炎的床了,以為就此抱上了他的大腿,能夠在那個陳世美面前揚眉吐氣,沒想到落得更為悲慘,如今還要被這個女人奚落,迫害,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聽說曹昭儀暴病而亡了,皇后娘娘可知曉,曹昭儀身亡前還去翠微宮看望奴婢,帶了很多補品,說是給奴婢補身子的,還說了許多話,還提到了皇后娘娘!”陳鴛笑看著貴妃椅上的人,平靜的說道。
“哦!曹昭儀說了什麼?”舒瑾挑了挑眉,對她的話來了興趣,倒是想知道曹昭儀對她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如她想的那樣。
“曹昭儀說她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在奴婢的飲食中下藥打掉腹中胎兒。。。”陳鴛盯著笑容不變的人,問道“皇后娘娘,曹昭儀說的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陳才人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問?”果然曹昭儀死有餘辜,她以為她寫下的那些告發自己的書信能傳到莊炎手裡,還想反咬自己一口,她想得太天真了。
“這麼說曹昭儀說得都是真的了!”陳鴛笑了一下,質問“皇后娘娘怎麼能如此狠心,那可是皇上的孩子,皇后也是生養孩子的人,怎麼就能下得了手?我每天都能感覺他在腹中活動,很可愛,很活潑。皇后怎麼就下得了手?”
“這話恐怕得問你自己,當初你讓陳郡守殺害我們母子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日?”舒瑾一巴掌甩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的人“這都是給你的報應,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本宮不知道?”
“皇后娘娘當然知道,皇后娘娘不是一把火燒了陳家嗎?”陳鴛捂著臉站起來,不理會嘴角的血跡,笑看著她,目光變得猙獰“你毀了我,今日我也毀了你,去死吧!”
舒瑾眼睜睜的看著陳鴛開啟瓷瓶,透明的液體向她面門潑來。
對於一個化學專業的人來說,弄點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