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喊你,沒有聽到回應。我真的太想你了!”
葉清然雙手托起周羽的臉,淚水在她的眼眶中開始打轉,她抑制不住它們的出現。她輕輕地將周羽的頭抱入懷中,她感覺到淚水流經臉頰的溫度,周羽感受到她的溫暖和心跳。
“小的時候爸爸就是因為賭博離開了家,媽媽很艱辛地把我帶大。誰知道就在我快要從警校畢業的時候她去世了。我總是會幻想,要是我……我早點是警察這個家可能……可能就不會散。”周羽哽咽住,他像孩子一般抱緊葉清然。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哭過,男人只會在她最愛的女人面前毫無掩飾,甚至是流淚、慟哭。
“無論付出多少,一定要破了8·13案。”周羽堅定的說。
“可以,我們一定可以!”葉清然很堅定地回答他。
周羽站了起來,他擦去自己的眼淚,同時也輕輕地撫摸葉清然的臉帶走她淺淺的淚痕。
“我愛你……。”
葉清然用手指颳了他一下鼻子,像姐姐對待頑皮的弟弟那樣。
兩個人幸福地笑了,彼此溫情地看著對方。周羽將葉清然抱入懷中。
他貼近她的耳邊說道:“我不是要代替青泉,只是請讓我繼續他沒有完成的事情……
一開始的周羽只是單純地想為愛人做些什麼,而在短暫的時間內經歷艱險使他成熟了、堅韌了、勇敢了。現在的他會為了剷除罪惡去做任何事情甚至是犧牲生命。這也是葉清然的誓言與使命,她體會到了他。
葉清然緊緊抱住周羽,她被他的體溫與氣息包圍住。一縷光透過窗子飄渺在整個屋子內,房間裡令人感覺暖暖的。彼此的愛已經融入到彼此的生命中去……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悲痛後得到伶仃的喜悅。命運操控著生命體的開始與結束,而對於我們來說看似漫長的過程在一些不幸者的眼中是短暫的。
顧朵朵就是不幸者中的一位,一個月前被診斷為血癌晚期。只有五歲卻承受著成人都無法接受的痛苦。鮮活的生命一點點地枯萎,直到癌細胞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也尋不到一個合適的骨髓配型,她無助地等待死神腳步的臨近。作為她的親人所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她少,顧則誠隊裡、醫院兩邊跑,整個人明顯憔悴、消瘦。
沒有人故意選擇墮落,顧誠則踏入黑暗的背後也有著苦楚。上天很公平,做錯事承擔後果是早晚的事兒。顧誠則的內心有太多的羈絆與矛盾的抉擇。清晨7點多,顧朵朵由於病發綜合症再一次地導致休克被推進搶救室。正在顧誠則焦急徘徊在手術室外,他接到了林局的電話。在這同一天內,公安局上上下下都在牟足了勁為了傍晚時刻8·13案的破獲做準備,刑警們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太多。每個人都希望這天過後,飄在雲海市頭頂的那片烏雲會被徹底消散。林慶民收到周羽提供的證據後,派遣其他幾個線人按照計算出的賭場經營時間秘密進入偵查,所得結果與周羽依據孔姍姍提供的證據推斷的賭場位置與時間完全吻合。由於顧隊家裡出了事情,這次大型的抓賭行動全權由林局一人親自稠密並指揮。
手術中的燈熄滅了,醫生總裡面走出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進去和孩子最後說點什麼吧……”醫生用很沉重的語氣對顧誠則說道。
顧誠則並沒有方寸大亂,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靜靜地走到朵朵床邊,裝作很平常一樣強忍住淚水,還故作出一絲微笑。他左手握緊朵朵的手,右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朵朵面色蒼白,嘴唇幾乎失去了血色。她知道是爸爸來了,用最後的力氣掙扎著睜開雙眼。
“爸爸……;我感覺很累……”
“不怕,有爸爸在。朵朵只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了。到時候,爸爸……;爸爸一定抽時間陪你出去玩。”話音還沒有落,他已經抑制不住抽泣。
“爸爸,我是不是快死了?”
聽到女兒的這句反問,他心如刀絞。撕心裂肺的痛讓淚水迸濺出身體。
“爸爸……;我……好難受,喘不上來氣……”
“朵朵,別怕……;有爸爸在……”顧誠則已經是淚流滿面。
“嗯,不怕……爸爸……是……個好警察。我也……要像……爸爸一……樣。”小女孩嚥氣了,她是帶著快樂走的。在臨近死亡的最後一刻,她仍然為自己有一個優秀警察的爸爸而感到自豪。顧誠則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是永恆的偉岸。她永遠不會想到變節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他的父親的。
“朵朵……朵朵,別嚇唬爸爸!別睡!用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