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嘴唇都紫了,手指冰涼,渾身顫抖,看到我一臉的擔心,伸手輕輕觸碰我的臉頰,還擠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我緊緊的抱住少爺,淚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我不敢說話,怕哽咽住了,少爺會著急。
前方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還伴著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我感覺到耳側有一陣呼嘯著的風擦著我的臉頰就過去了,我慌忙抱住少爺,確保他的身子是朝著裡側的避風處,少爺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了任何的衝擊了。過了一會,風漸漸小了,我才讓少爺慢慢放鬆下來,替少爺繫好斗篷的帶子,這時,寧諾先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好了,你們過來吧。”
我扶著少爺走過去,卻突然聞道一陣溫熱鹹溼的味道,心下一動,急忙快步走上前趕上寧諾先生,掰過他的肩膀:“先生,你又傷著自己了!”
寧諾先生聞聲對我露出一個微小:“我不礙事,江邪他沒事吧?”
少爺就在我身邊,因為我走的急了點,此刻正在微微的喘著氣。我慌忙撫上他的後背,一遍一遍的來回擼著,幫著他順氣。
少爺氣剛喘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朝著寧諾先生說道:“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你還這麼胡來,莫不是你想陪葬啊!”他的脾氣上來了,直衝衝的口氣噎的寧諾先生半天沒說話。寧諾先生一臉淡然的看著少爺,氣氛有些微妙,有些尷尬。
我開口想要打破這詭異的安靜,寧諾先生卻說話了,他轉身繼續朝洞穴深處走去,朝我們擺擺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如果我是真想這麼做呢。”
聽了這話,少爺的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的,動了動了嘴唇,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倒是生氣生得太急,咳嗽了幾聲。
之後我們三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寧諾先生止住了腳步,輕聲開口:“到了。”
眼前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地面很平坦,跟之前坑坑窪窪的還有些許積水的地面完全不同,上面還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沙。石壁上有幾盞看上去是鎏金材質的壁燈,就如同老人所說的一樣,壁燈旁邊全是黃色顏料的畫面和文字。中間的地方有一個四四方方的臺子,長長的臺階一直蔓延到我們腳下,明明是不高的臺子,臺階卻長到讓人咂舌。臺子上有幾個蛇形狀的燭臺,身軀扭曲的幅度有點大,吐出的芯子上發著微微的紅光。
寧諾先生朝少爺手中塞了個東西,對他說:“護身符你拿好,在這裡站著就行。”又轉頭看了看四處打量的我:“我去看看石壁。承歡你陪著江邪。”我點了點頭,這裡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聽寧諾先生的話是不會有錯的。少爺手上捏著一個鵝黃色扁形玉佩,一臉的不甘願站在原地,神色有點慌張。
寧諾先生交代完之後便走上前去檢視拿壁畫和文字,燭臺上火光很是昏暗,在我這個距離斷然是看不清石壁上的那些東西的,而少爺閉著眼睛,摩挲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不想打擾他,便四下打量這裡的佈置。在沒什麼可看的祭壇裡看了好幾個來回,最後將眼光落到那個燭臺上,這裡的一切都很簡單,單單隻有這個燭臺的裝飾繁冗得過分,讓我有很不舒服的感覺。我細細的端詳它,從凸出的眼睛到身上密密麻麻的鱗片,從高高昂起的蛇頭到微微卷曲的蛇尾。咦,青漆的蛇身怎麼變了顏色,暗紅色,鴿灰色,好多顏色啊……瞬間,五彩繽紛的顏色充滿了我的眼眸,晃得我眼睛疼,我抬手想要遮住那不停變化的顏色,手臂剛抬起就感到一陣刺痛,我下意識的放下手臂。但剛放下手臂,睜眼就看到一個猙獰的蛇頭出現在前方,離我只有一丁點的距離緊緊的逼近我,黃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嘴邊噙著詭譎的笑容,緩緩吐著紅色的信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傻傻的站在原地。
但眨眼間,那顆蛇頭又不見了,再看燭臺又恢復的本來的青色。我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剛才是累得出現了幻覺,想要喚住少爺:“少——”但我的身後卻空無一人。我急得不行,轉身想喊寧諾先生,又是一個驚慌,因為我發現我的周圍已經全然不是剛才的樣子了。沒有燭臺,沒有壁畫,沒有溼冷的空氣,沒有堅硬的石頭,當然也沒有寧諾先生和少爺。我看不到有關剛才洞穴的一點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知道我寫的東西貌似有點四不像啊……
既然開坑了就要更完……加油>_<
☆、往事(1)
這是什麼情況?
我現在站在一個很雅緻的房間裡,迴文雕漆的大長鏡,烏木的圓桌圓凳,窗欞上雕著繁複的梅花花紋,有風吹進屋子裡,窗子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