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燒著,就怕士兵們被濃煙嗆死,無奈,他只得大喊道:“所有的弟兄跟我來!”
他翻身上馬,向北面森林奔去,數千騎兵跟隨著他奔跑,迅速帶動了其他士兵,很快,軍營內所有計程車兵都跟著主帥向北面森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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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在北面森林外約一里之處,李延慶率領一萬大軍已經等候多時,而种師中則率另外一萬士兵在西面封鎖。
森林雖然很大,但已經看到森林上方濃煙瀰漫,烈火映紅了夜空,李延慶暗暗搖頭,這將是一次大災難,甚至幾天幾夜都未必能平息下來,最終將這片茂盛而肥美的森林燒為白地,不過幾百年後,桑海滄田的變遷,這裡或許會變成一望無際的麥田,也或許會出現一片新的森林。
李延慶和种師中一致認為,隱藏在森林中的數萬敵軍要麼是北面逃出,要麼是從西面逃出,從南面不可能,而東面的風險太大,人在情急之中,都會本能地尋找安全之地,所以李延慶認為,遼軍從森林北面逃出的可能性最大。
大火燒了一個多時辰,還是不見有人逃出,李延慶心中暗暗吃驚,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了嗎?
“他們出來了!”
忽然有士兵指著森林大喊,只見數千遼軍士兵從森林裡逃了出來,個個狼狽不堪,李延慶大喜,揮刀喝令道:“全軍殺上去!”
“咚!咚!咚!”鼓聲大作,一萬右軍士兵蓄勢以久,向數千遼軍士兵撲了上去。
這時,楊再興奔到李延慶面前大喊:“統制,有點不對!”
李延慶急忙勒住戰馬,高聲問道:“哪裡不對!”
“逃出來的遼兵不應該先是騎兵嗎?”
李延慶一怔,他也忽然意識到不對了,再看森林,只逃出四五千人後,後面幾乎就沒有多少逃兵了。
李延慶猛地一拍額頭,他中了敵軍的金蟬脫殼之計,蕭幹已知道自己躲在北面,所以丟擲幾千人後,他們的主力便從另外一邊逃遁了。
現在手下已經和敵軍殺成一團,收兵顯然不現實了,他心中大恨,只得對楊再興喊道:“你帶五百騎兵去東面看看,敵軍是不是從東面逃走了。”
“遵令!”楊再興縱馬飛奔而去。
李延慶氣得大吼一聲,“給我殺無赦,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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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幹不愧是北遼名將,在最後關頭,他忽然意識到宋軍一定在外面等著自己,他迅速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宋軍主帥,會在哪個方向設伏,應該是北面和西面,東面正好是官道,自己認為敵軍不會東面逃走。
想通這一點,他決定下一個賭注,將他們的性命押在東面,蕭幹立刻兵分兩路,讓數千人從北面逃出森林,他自己則率兩萬騎兵向東面奔逃。
可惜全殲敵軍的戰機最終沒有能抓住,當李延慶全殲了四千遼兵,再轉到東面時,蕭幹早已率殘軍逃得無影無蹤。
可就算這樣,這也是一場大勝,喪命於火中以及被李延慶截殺,蕭乾的部眾便足足損失了一萬人。
兩天後,种師道率大軍抵達良鄉縣,他給李延慶和种師中帶來了一個十分沉重的訊息,耶律大石在易州大敗辛興宗的十二萬大軍,辛興宗只率一萬五千餘殘軍逃回保州,其餘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第六百章 偷襲燕京(上)
辛興宗的慘敗是偶然但也是必然,童貫在大房山慘敗後,已經意識到後果嚴重,他根本就沒有回易縣,而是直接逃回了保州,將一個爛攤子扔給了辛興宗。
當耶律大石率兩萬軍隊兵臨城下時,辛興宗這才知道童貫的五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滅,而童貫逃回保州顯然是想把責任推給自己,辛興宗又是惶恐又是憤怒,這時不僅是他,城內的七萬宋軍已經被遼軍幾次屠殺嚇破了膽,一時間人心惶惶,軍心浮動,辛興宗只得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另一方面,他又派人趕赴涿州向种師道求援。
但辛興宗敗亡的根卻在他奪取易州時便已種下了,童貫下令將城內一萬多契丹男子全部殺死,無數年輕契丹女子被迫淪為營妓,宋軍的暴行激起了城內漢人的無比憤恨。
遼國佔領幽雲十六州已有一百多年,雖然在大宋立國之初的幾次北伐中,燕地漢民確實心向大宋,但隨著宋軍一次又一次的北伐失敗,燕地漢民也逐漸心冷心死了。
隨著一百多年的時間流逝,最初認同宋朝的第一批漢人早已死去,後來漢人也逐漸和契丹人聯姻融合,對大宋的認同感也越來越淡,到了今天,大部分漢人對遼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