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逗他玩玩,不會真傷了和氣。”
高松給梁晴及向氏兄弟使了個眼色,四人一前一後向李延慶背影追去,鄭榮泰見勢不妙,連忙跑去找父親來解圍,這幾個衙內要鬧事,他可攔不住。
“小子,給我站住!”
高松在後面喝了一聲,李延慶停住腳步,見四人向自己追來,便笑道:“你們找我嗎?”
“小子,剛才擺什麼譜,不給我們哥幾個面子?”
四人一前一後將李延慶堵住,高松從後頸抽出他的大扇子,高松的大扇子是請名家用精鐵扇骨打造,重達五斤,名義上是扇子,實際上是一支兵器。
這時,梁晴也在他右手中指的戒指上按了一下,‘咔!’地彈出一根短鋼針,鋼針上有強烈麻藥,被刺中後渾身痠軟無力,梁晴一般用它來對付女人,現在他沒有隨從,只好自己動手了。
向氏兄弟也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李延慶笑了笑,“四位就不給鄭胖子一點面子,非要在礬樓內打架?不如我們去外面打,打完了再進來。”
“小子,彆嘴硬,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高松用扇子敲了李延慶的肩膀,他們倒不是真想打架,而是想讓李延慶下跪求饒,好好戲弄他的一番。
不料李延慶一伸手,便將他的扇子奪了過去,掂了掂笑道:“這扇子不錯,多謝高兄贈扇美意,我收下了!”
他想到湯懷正好需要一把這樣的扇子,便隨手收下了,高松頓時愣住了,他的扇子居然被人奪走了,這可從未有過之事。
他可不傻,知道他們遇到厲害人物了,他便急給梁晴使了個眼色,梁晴乾笑一聲,“看來是誤會啊!我們道歉,兄弟不要生氣了。”
他伸手去拍拍李延慶的胳膊,表示安撫,李延慶怎麼不知道他的小伎倆,伸手便捏住梁晴的手腕,冷冷道:“你想要毒針害我?”
梁晴只覺骨頭都被裂開了,痛得他慘聲大叫,顫抖聲道:“不是毒藥,只是麻…麻藥,不會死人!”
“原來是麻藥,楊兄實在太客氣了。”
說著,李延慶抹下樑晴的戒指,用鋼針直接刺進了他的手腕,梁晴渾身顫抖,一句話也喊不出來,等李延慶鬆手之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渾身無力了。
其他三人見勢不妙,轉身便逃,李延慶要拿下他們三個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想再生事端,今天可是鄭榮泰祖父的七十大壽,最起碼的面子要給鄭榮泰。
他沒有追趕三人,只是對梁晴笑了笑道:“梁兄好好休息吧!”
李延慶見這隻戒指不錯,掂了掂,揣進懷中便揚長而去。
第二百零二章 鄭氏壽宴(四)
李延慶剛走出數十步,忽然聽見旁邊樹林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可是。。。。。李延慶!”
李延慶一回頭,只見樹林內走出兩人,前面是一箇中年官員,雖然兩鬢已斑白,但依舊文質彬彬,說不出的溫文爾雅。
“你是。。。。李知州!”
李延慶忽然認出了這個男子,竟然是當年知州李夔,他頓時大喜,連忙上前躬身施禮。
李夔已經年近六旬,但保養得非常好,看起來也就五十歲左右,只是兩鬢已斑白,看出他已不年輕,他現任太常少卿、京西南路安撫使。
李夔剛才看見李延慶教訓四個衙內,心中暗暗叫好,卻又發現這個少年十分眼熟,李延慶相貌變化頗大,他感覺是李延慶,卻不敢肯定。
他也聽長子說起,李延慶考中了相州發解試第一名,現在在太學讀書,他有心想去看看李延慶,只是他很少在京城,這幾天正好回京述職,沒想到在礬樓遇到了李延慶。
李夔捋須呵呵道:“李少君,我們有六七年沒見了吧!”
“回稟世伯,已經有七年了。”
“是啊!時光竟過得如此之快。”
李夔又回頭招手,“你應該還認識吧!當年的小郎君李延慶。”
李延慶早已看見了李夔身後之人,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娘,梳著雙環髻,長得眉眼如畫,眼如深潭,鼻子高挺而秀麗,一張鮮紅的櫻桃小嘴,雖然年紀不大,卻長得清麗絕倫。
只她穿著一件翠綠色的襦衣,下身是一條石榴紅的百褶長裙,身材纖細苗條,只是身量尚未長成,還顯得有幾分柔弱。
“你是。。。。。九真姑娘!”
當年李延慶見到李九真時,她才五歲,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美貌無雙的少女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