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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口粗細,但軍隊的細頸壺口就只有酒杯粗,這就要求射手必須用拋物線,有足夠的高度,讓箭垂直投入瓶中,差一分一厘都會彈在壺外。

‘當!’銅箭應聲而入,銅箭連壺邊都沒有碰到,六米外的一記投射,力量和角度都掌握得精準無比,可以說已經到了一種極致,沒有千錘百煉的刻苦訓練很難做到這一點,之前的兩名宋將雖然羞愧,但也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宋將們卻不知道,撒金可不僅僅是禁衛軍第一箭手,他其實是西夏第一箭手,他剛到汴京不久,就是來挑釁宋朝箭手,今天是他的第一戰。

只是讓撒金有點鬱悶的是,他雖然已連勝兩陣,但第三個對手卻是個宋朝的讀書人。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這個西夏武士的投射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那個太學生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延慶,李延慶卻不慌不忙,輕輕掂了掂銅箭,尋找手感,文射畢竟不是騎射,對李延慶而言,更多是發揮他打石的技巧。

這時,李延慶卻忽然背過身去,四周一片譁然,連種師道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太狂妄,他正要制止,李延慶的銅箭已經出手,一支金黃色的銅箭騰空而去。

這支銅箭和前一支銅箭的軌跡幾乎一模一樣,‘當!’一聲脆響,銅箭精準地投入了箭壺,一比一,周圍爆發出一片雷鳴般鼓掌聲。

李九真歡喜得拼命拍巴掌,她激動得差點喊出聲來了。

四周所有人都歎為觀止,這個太學生居然是背對著銅壺投進去,簡直是不可思議,連種師道也驚訝萬分,什麼時候,汴京居然出現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這時,曹晟在種師道耳邊低聲道:“他是周侗的徒弟!”

种師道這才恍然,輕輕點頭,原來是周侗的徒弟,難怪這麼厲害,周侗是陝西人,在陝西威望極高,提起鐵臂周大俠,無人不豎拇指,种師道更有興趣了,那說明李延慶不僅是文射厲害,騎射也一樣高明,說不定還得到了銅弓鐵箭的真傳。

李延慶笑眯眯地望著撒金,意思是要不要也揹著射上一箭?撒金的臉脹得通紅,他低吼一聲,連退數步,竟到三丈線外,三丈外就是九米,只有真正的騎射高手才敢站在三丈外投射。

撒金一把抓過三支銅箭,三支箭一支接一支地連珠飛射而出,或許是他被李延慶的背射所激將,顯得有點心浮氣躁,沒有再走穩健的策略,第三支箭一出手,他便覺得手感不對,暗叫一聲糟糕。

連續兩支箭精準射入銅壺,而第三支箭略略一偏,‘當!’一聲射在銅壺邊緣,銅箭彈了起來,落在地上,三投兩中,撒金第一次出現了失誤。

但李延慶卻出乎尋常的冷靜,並沒有跟風射連珠箭,也不再背投,而是穩紮穩打,一支一支射,三支箭精準地射入了箭壺,四比三,周圍再次歡呼起來。

連種師道也忍不住鼓掌了,他現在才意識到,李延慶的第一箭背投分明是誘兵之策,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對方失去冷靜,在心浮氣躁中出現失誤,撒金果然出現了失誤,要知道,不管是文射還是武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冷靜,一旦失去了冷靜,後面就很難把握了。

撒金呆立了片刻,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心有點亂了,焦彥堅看出問題所在,喝道:“冷靜下來,他只是一個讀書人,遠遠不如你!”

撒金強忍心中的緊張,射出了第五箭,第五箭在邊緣重重撞了一下,但還是進壺了。

這時,王英傑低聲對旁邊的同伴道:“他已經找不到手感了!”

王英傑自己就深有體會,一旦心亂了,手感也會失去,沒有了手感,也就必輸無疑。

這一次,李延慶精湛的技巧再次讓全場震驚,他竟然將三支箭一起投出,三支箭就像被線牢牢捆住一樣,‘咚!’一聲,三支箭同時投進了箭壺,現場的年輕人就像瘋了一樣,拼命地跺腳鼓掌,為他們前所未見的投壺之技叫好喝彩。

李延慶挑釁般地望著撒金,這一刻,撒金的自信被徹底擊垮了,他連投三箭,箭箭失手,最後一箭居然連箭壺都沒有碰到。

“不用再比了!”

焦彥堅知道軍心已亂,再比下去也只是自討其辱,他長長嘆了口氣,“這一次我們認輸!”

“這個不算,我要和你比真正的騎射!”撒金忽然衝著李延慶大吼起來。

李延慶淡淡道:“九月,大宋將有弓馬大賽,如果閣下也參加,我願意和閣下在騎射上一較高下!”

“那就一言為定!”

撒金轉身便怒氣衝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