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李延慶又問道。
“啟稟太保,還有大約四十萬石左右。”
“才四十萬石!”李延慶皺眉來回踱步。
他很清楚四十萬石軍糧聽起來多,實際上去掉損耗,最多也只能夠士兵食用半年,而且西北地區已經不像唐朝那樣溫暖溼潤,一年兩收,宋朝的西北也只有關中地區好一點,可以做到兩年三收,其他地方只能一年一收,而且產量不高,一畝地最多收兩百多斤麥子。
好在現在已是八月,再過幾個月就是秋收,李延慶一陣頭大,這些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考慮太多。
“再說說延安府和綏州,西夏軍有過境侵犯嗎?”
嚴九齡點點頭,“有!不過是小規模的騷擾,但如果不防備,小騷擾立刻會變成大規模入侵,西夏在邊境上屯了兩萬軍隊,種大帥為此十分頭疼。”
李延慶心裡明白,西夏軍騷擾陝西路是為了拖住种師道的軍隊,不讓他率軍勤王,也不讓他支援熙河路,倒未必真的要入侵陝西路,否則對方不會只部署兩萬人的軍隊,佯攻陝西路,實佔熙河路,這才是西夏的戰略。
在西進路上,李延慶就反覆考慮西北破局的辦法,宋軍在西北屢屢失利,主要原因並不是兵力不足,而是宋軍採取防禦策略,任憑西夏軍隨心所欲的進攻,十分被動,要改變被動挨打的局面,最好的破局辦法就是主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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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在京兆府休整了兩天,便率領一萬五千軍隊離開京兆北上延安府。
种師道在延安府、綏州、保州一線部署了兩萬五千軍隊,由副都統張浚統一指揮,張浚兼任延安知府,親自率一萬五千軍坐鎮延安府,另外兩名統制吳階和吳磷兄弟則分別率五千軍駐守綏州和保州。
宋軍守陝北一線並不是聚守在軍營內,而是分散在各處的險關要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