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龜公看了眼趙賀辰的臉色,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被那人周身的寒氣鎮住,終於知道自己是遇到梗兒了。
什麼小廝,我呸!那老鴇定是在坑了自己,哪家小廝自稱公子的。龜公抓著耷拉著無力垂下的手,忍著陣陣蝕骨的痛意乖乖地領著路。
天方亮了不久,此刻的浣花樓很是安靜,便是這一條街花柳巷都是一片沉靜。
趙賀辰站在那浣花樓前,看著匾上三字一聲冷哼:“後門在哪,帶我過去。”
龜公一見回到自己的地盤,原本還想著怎麼偷溜耍詐呢,心中一橫想要拼了,一抬頭便見段雲蘇正玩弄著幾根銀針,那極美的眼睛淡淡的看著他,嘴角輕笑。
龜公瞬間一顫,不自覺地撫住了自己的肚子:“是是是!”
他走在了前頭,段雲蘇與趙賀辰對視一眼,笑著上前。
後院的門一開,那龜公還沒反應便被一手刀砍下,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相公想作甚?”段雲蘇好奇地打量著樓中景象,這青樓,自己還沒仔細看過呢,真是有些意思,也不知前邊的大廳是個什麼樣的景色?
“自是送它個大禮。”趙賀辰抬眼看著浣花樓,語中寒意森森。
這一日,“噼啪”的木頭燃燒聲驚醒了整條花巷,眾人紛紛出來,只看見浣花樓已經是被烈火吞沒,那樓前站著不少逃出來的姑娘,老鴇更是哭嚎得氣絕。
寒風一吹,那火勢更猛。原本光鮮亮麗的樓子如今只看得見根根黑炭般的房梁。這天都亮了火燭也滅了,浣花樓怎麼還被燒了起來?
眾人心有餘悸,還好自己的樓子不是和它靠在一處的,不然定也燒沒了!
“我的銀子啊,我的錢票!”老鴇哀嚎著想往裡衝去,旁邊的姑娘急忙拉住。這火勢猛烈,銀票早就燒盡了。
官道上,馬車“咕嚕咕嚕”向前駛,趙賀辰回頭看了一眼那空中的黑煙,勾唇一笑。“浣花樓”三字,字跡可是熟悉得很,這一切都不過是個開始,小小的打聲招呼,不知這禮物可滿意?
“駕!”馬鞭一揚,那馬車慢慢消失在這一方土地。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118 雲蘇吃醋
一路顛簸,兩人途中又換了馬。馬車的速度比不上騎馬,兩人估計這行程,雖不說是日夜兼程,但也想著要最快地到達目的地。
待行程過半,天氣也越發冷了,再加上一路往北,氣溫越來越低。騎在馬上速度雖快,但呼呼寒風颳著臉是刺骨的疼。若是直接換成馬車,又怕不久下雪路更難走。
趙賀辰披著大氅,將段雲蘇整個裹在了裡邊。段雲蘇身後的那溫熱胸膛讓她心中暖暖,看著那露在外邊抓這韁繩的手被寒風颳的通紅,段雲蘇心中不忍,直接在城裡買了皮毛做成手套,好歹也能暖和一下。
兩人專心的趕路,途中趙賀辰偶爾停下打探些訊息。他看著段雲蘇那被寒風凍得發紅的笑臉,心疼地揉了揉,道:“我看還是坐馬車罷,剩下的路不少,可莫要凍壞了。”
段雲蘇搖搖頭:“騎馬能快些,若是下起雪來,行程更是不便,不如現在快些。我也不是那矜貴得一點苦都受不住的人,無礙。”
怎麼就不是矜貴的人呢,在他眼中段雲蘇就是他最珍貴的寶,他自是要好好憐惜。可是看著那堅決的眼神,自己也只好順了她的意。
約莫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總算到了豫州。豫州的把守比別處都要嚴謹,趙賀辰將那“江辰”的文書遞了過去,毫無阻礙地進了州城。
段雲蘇抬眼看著城門上篆體寫著的“豫州”二字有些不解,西南便有一豫國,熙國的州城為何還會取了這“豫”字?
趙賀辰也跟著她的視線瞧了一眼,解釋道:“這豫州原本叫渝州,後來因三國言和,豫國看中這地方與邊境相交便跑起了商路,曾有許多豫國之人在此落戶。當時的皇帝為表與豫國的友誠之心,便換成這豫字。”
原來還有這麼的一段往事,段雲蘇收回視線。往年是友好了,如今卻是直接進犯,國家間哪有什麼永久的和平。
豫州地處熙國之北,與邊境相連。此處水少樹稀,黃沙碎石隨處可見,馬蹄經過揚起陣陣塵土。屋子不同那京中的紅柱白牆,高稜飛翹,多是些平矮的樓房,頗有幾分異國番邦之味。
不同與他地的風情讓段雲蘇好生新鮮,豫州的氣溫較低,街上之人皆是穿著厚厚的棉衣,北風吹過,捲起了一陣塵土。
“咱先去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