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慕容雨悠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起:“納蘭,不錯嘛!藏得可真是深啊!”
“女人,對不起!“
慕容雨悠冷冷的一笑,“打算瞞我到幾時?”
“我有不得以的苦衷。”
納蘭容止自知理虧,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慕容雨悠冷哼一聲,“你是不信我吧?”
“我沒有。”納蘭容止答得毫不遲疑。
“沒有?那當日我要求借助你暗中的勢力時,你怎麼回答我的?你說你沒有朋友,沒有任何勢力。天下第一公子的納蘭青城,難道都不能讓你出冷宮嗎?看著我使出那些笨拙的伎倆,一步一步艱難的慢慢爬,為你出生入死,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這樣耍我,你覺得很過癮。是不是?慕容雨悠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
“不是,我信你。喜歡你把我的事當成自己的事情,想要你為我而謀,而不喜歡別人為我做任何事。”
這樣的話連納蘭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卻似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而這樣的理由聽在慕容雨悠耳裡,卻有些牽強。
“所以我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慕容雨悠諷刺的一笑。
“女人,我很冤枉。”
納蘭容止開始示弱,裝無辜,裝可憐。
“納蘭容止,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別想三言兩語就這樣矇混過關,我很生氣。現在,立馬給我消失!”
這一次慕容雨悠確實氣得不輕。
於是接下來幾日,納蘭容止都被鎖在慕容雨悠的意念裡,獨自反省。
而慕容雨悠在這幾日裡,忙得不可交。頻繁的出入賭場,逛青樓,進伶人倌。白天豪賭,上半夜美人在抱,下半夜美男在懷。歌舞昇平,花天酒地,好不快話。
於是關於七皇子納蘭容止的傳聞在金陵城傳開。紈絝,男女通吃成了納蘭容止的代名詞。從功臣到惡名昭彰的廢物,慕容雨悠表示裝也不容易啊!
對於慕容雨悠這號頂著七皇子的名頭,打著扶桑第一紈絝的幌子,一個身體裝著兩個靈魂,實則一肚子壞水的人物,刑部表示十分的頭疼。
慕容雨悠三天兩頭的打架鬥毆,不是為這個美人爭風吃醋,就是為了那個美男大大出手。大罪從不犯,小罪就按著一日三餐的頻率來。進刑部大牢就像逛自家花園一樣,這邊剛放出去,那邊就有人來報案。而且這尊大佛若進大牢,你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不然等他一出去,一準鬧得刑部雞犬不寧。
她胡鬧了幾日之後,秦太后突然駕臨了靜園。
聽到太后駕到,慕容雨悠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爬起來,衣衫不整的跑去接駕。
秦太后見到慕容雨悠那一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她不禁感嘆,這納蘭容止的變化也太了吧?敞胸露背,滿身脂胭水粉味,雙目無神,明顯就是縱慾過度。當日那個隱忍,堅毅的黑衣少年,竟墮落成這般模樣?
“胡鬧!”
“皇祖母,孫兒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慕容雨悠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對秦太后的話不以為意。
“容止,你清楚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
秦太后臉上閃過一抹痛色,恨鐵不成鋼的道。
慕容雨悠點了點頭,眼神堅定。
“皇祖母,孫兒知道。孫兒這些年在冷宮過得什麼日子,想必皇祖母都知道。如今孫兒才知,這外面的世界,這榮華富貴是多麼的誘人。現在孫兒別無所求,只求美酒,美人,美男。孫兒只想好好的享受這美好的世界,彌補孫兒曾經過得豬狗不如的日子。皇祖母,難道這也有錯麼?”
秦太后搖頭,只是嘆氣。
“容止,你會後悔的。你是秦家的外孫,你知道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慕容雨悠在心裡冷笑,這是特意來試探她嗎?
她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動容,眼神依舊堅定。
“孫兒謝過皇祖母。孫兒志不在此,孫兒只愛這溫柔鄉,但願長醉不復醒。”
秦太后微怔,然後痛心疾首的道:“罷了,罷了!你若執意如此,便依你。”
慕容雨悠妖豔的一笑,臉上宛如開出一朵花來,可見她是多麼的高興。
“謝皇祖母成全。請皇祖母替孫兒轉告父皇,孫兒如今這樣很好,已別無所求。”
…………
第二日,慕容雨悠就從金陵城最大的伶人倌中一口氣帶了七八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