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戰死者自然有豐厚的撫卹銀,那些活下來的將士,必定也能得到大大的獎賞,這些賞銀,足夠家中老小過上一陣子舒坦的生活。
實際上,朝廷下發的賞銀向來很少,而且拖得很晚,如此一來,各大世家為了激勵將士,維護人心,都是要自己先行取出大量的賞銀分發下去。大批的賞銀,有時候甚至連世家也拿不出來,所以攻下城池,劫掠財物,聚集起來然後分發,這也是各支軍隊都愛乾的事兒,實際上也形成了不成文的規矩。
城破之後,城內的富商大豪,只要沒有政治糾葛,主動交出錢財,大都可以保住性命,至於普通老百姓,通常情況下,軍隊也不會太過為難。
當然,屠城的事兒在歷史上也是有人幹過,不過那通常都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攻下一城,全程屠戮,這種殘酷的事兒雖然有過,但是絕對很少很少。
韓漠聽說韓思遠在青樓大動干戈,眉頭緊皺,若說這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在這個時代這種狀況下,那還真算不上,有些軍隊,別說殺幾個身份卑賤的青樓女子,就算是殺幾百個上千個百姓,只怕也會沒有人多說什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
望月樓,應該是整個翰葉城內最大的青樓,據說後臺是葉庚,窮極奢華,樓高五層,雕樑畫棟,流簷飛閣,大紅玉柱子流光溢彩。
此樓內不但有燕國的美人,更有來自魏國慶國甚至是南風的佳麗,而且每一個人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講的是風雅,買的是風情,與土窯子裡幾個銅錢就能出賣**的**女是大不相同。
這裡的女子每一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是葉庚的搖錢樹,進入望月樓的客人,亦是非富則貴,普通人是沒有本錢進去的,據說在裡面單聽一首琵琶曲,就得花上好幾兩銀子,抵得普通百姓幾月的開銷,所以身上沒有足夠的銀兩,想進去附庸風雅品玉弄香也是沒有資格的。
往日裡,經過這條街,就能聽到樓裡傳出來的鶯鶯燕燕之聲,鶯歌燕舞,紙醉金迷,彰顯著渤州郡的繁榮。
只是此時的望月樓內,四層以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倒是五樓之上,傳來哭泣聲和叫嚷聲。
大街之上,一具屍體血肉模糊,那是從五樓扔下來的姑娘,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百姓,更有不少韓家兵士,都在竊竊私語,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憤然之色。
殺人倒也罷了,但是手段如此殘忍,頗讓人心中有些發寒。
望月樓的五樓,香風陣陣,卻也充斥著血腥味,望月樓的幾十名姑娘都在五樓上,十多名兵士各自按著一個姑娘,剝光了衣服,正在肆意挑弄,其他的姑娘則擠在角落處,如同受驚的兔子,驚恐而茫然。
韓思遠年過四十,身材魁梧,此時**著上身,坐在椅子上,腳下踩踏著一名姑娘,手中的刀子在姑娘的臉上閃動著,一臉得意的笑容。
他本是負責收繳這條街的財物,這條街上的居民都老老實實地交出了金銀財物,等到搜尋到望月樓的時候,立時瞧見這群美貌的佳人,當即便動了褻玩的心思,令人取走金銀財物,更是領著十多名兵士,將樓裡的姑娘都驅趕到五樓來,任意褻玩。
“都給老子脫了衣裳。”在姑娘們悽慘的叫聲中,韓思遠望著角落處的姑娘們,悠然道:“本來就是一群婊子,還知道廉恥嗎?脫,快脫,老子脾性不好,再不脫,這次丟下去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這些姑娘雖然委身青樓,但大都是才情不凡,樓中接客,大半都是無奈之舉,要讓她們都脫了衣裳坦胸露乳盡赤眼前,那自然是大大的不願意。
瞧見自己的姐妹正在被兵士們褻玩,悽聲入耳,眾人又是驚恐又是憤怒。
“你們打著平叛的旗號,攻下翰葉城,我們也交出了所有的銀錢,你為何還要如此羞辱我們?”一名性情耿直的姑娘眼圈紅腫地道:“我聽說你們韓家在東海郡施仁德,都說東海郡是燕國最後的淨土,實料不到與葉家是一個德行。”
韓思遠大笑道:“羞辱你們?你們只是賣肉的婊子,還有何尊嚴?你還當你們是人,你們不過是一群貨物罷了,如今這翰葉城被我韓家攻破,你們就是我們的貨物,自然由我們任意處置。”神色一冷,站起身來,手中拎著刀,走到姑娘們面前,伸手扯過一個姑娘,抱入懷中,那姑娘拼命掙扎,卻是被韓思遠粗壯的手臂死死抱住,那隻毛茸茸的大手扯下她的肚兜,頓時露出圓滾滾雪花花的胸脯來。
韓思遠大手揉捏著姑娘的胸脯,得意地笑著,提到指著眾女道:“老子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