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悍不畏死。
只眨眼間,韓漠已經翻上了絕影的背上,絕影嘶叫著,身體就像皮球一樣,上下挑動,前踢跳完後蹄跳,韓漠緊抱著它的脖子,整個身軀就像盪鞦韆一樣,隨著絕影的顛簸而上下騰動。
這幅景象滑稽的很,卻也兇險的很,一旦被絕影摔落下來,絕影的馬蹄必定會毫不猶豫地踩踏到他的身上。
騰霜白似乎也來了興致,為了湊樂子,也嘶叫起來,學著絕影上下跳動,玩的不亦悅乎。
韓青和沈非以及韓必圖都已經挑選了中意的駿馬,那都是難得的良駒,聽到這邊傳來如雷般的馬嘶聲,都騎馬過來,見到韓漠在馬廄中馴馬,都是吃了一驚。
大凡需要馴服的駿馬,那都是神駒,只是這灰不溜秋滿身捲毛的絕影,從外表看,實在沒有神馬的味道,遠遠不如騰霜白招眼,不過瞧見連五少爺都在艱難地馴服,那這匹馬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一人一馬就這樣折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絕影還在做頑抗,韓漠卻是被折騰的有些乏力,整個身體在馬背上顛來顛去,幾乎都要吐出來。
“少爺,小心啊!”韓青大聲叫道,擔憂無比。
朱小言神色平靜,淡淡道:“不用擔心,這匹絕影,已經是他的了!”
只見絕影又折騰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受不了韓漠這個牛皮糖,騰跳的動作越來越緩慢,直到最後不再動彈。
韓漠翻身下馬,跑到一旁,“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韓青急忙上前,緊張道:“少爺,你沒事吧?”
韓漠吐了幾口,才扯過韓青的衣裳擦了擦嘴,回頭看了看絕影,苦笑道:“好朋友,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啊!”
絕影緩緩走到韓漠身邊,竟是舔著韓漠的手,顯得很是親暱。
朱小言嘆道:“就這樣被你馴服了……我真是沒想到。”
韓漠指著騰霜白道:“小朱,要不它歸你?”
朱小言搖了搖頭,道:“我有云電,在我心中,天下間最好的馬,就是雲電了。”頓了頓,看了絕影一眼,淡淡道:“也只有它能與雲電相提並論了。”
韓漠呵呵笑著,吩咐韓青道:“回頭讓人將這匹騰霜白。帶回東海,我想四哥應該會很喜歡它!”
正在此時,卻見一人飛奔而來,卻是另一名騎兵隊長梁綰,他奔到馬廄處,對著朱小言和韓漠各行了一禮,神色凝重,道:“五少爺,卑職有一事要求你做主!”
第一四七章 【望月樓慘案】
韓漠見梁綰凝重的表情中夾著一絲憤怒,不由皺起眉頭,問道:“梁綰,出了何事?”
“五少爺!”梁綰攥著拳頭,沉聲道:“方才卑職領著弟兄們在城西經過,看到……看到一群士兵在一家青樓施暴,樓裡慘叫聲不絕,更有一名姑娘從樓上被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卑職本想去管,但是……但是卑職身份低微,所以來此求五少爺主持公道!”
“是我們計程車兵?”韓漠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梁綰點頭道:“我看得一清二楚,是咱們韓家的人,而且……而且帶頭的似乎是韓思遠!”
韓思遠是韓家旁系子弟,亦是這次韓家軍的副將,跟隨在韓玄昌身邊,一路衝殺,倒也是勇猛過人,此人武技不弱,是韓家旁系子弟中難得的人才,為人耿直,算是條漢子,只是性情暴躁,頗有些好色,論起輩分來,韓漠還要叫他一聲堂叔。
梁綰也是個耿直之人,眼中容不得沙子,見到那副場景,腸子都氣炸了,但是韓思遠的身份,絕非他梁綰能夠動的,所以才打聽到韓漠和朱小言在馬房這邊,前來請求韓漠主持公道。
韓漠雖然輩分小於韓思遠,身份卻遠遠高過他,如今的韓家軍,也只有韓玄昌和韓漠能夠處置韓思遠,韓玄昌也不知去了哪裡,而且事情繁多,這是也只能請韓漠去處理了。
“那望月樓下,如今聚集了不少百姓和兵士。”梁綰道:“大家也都是頗為氣憤,若是此事不好好處理,只怕軍心不穩,民心不服!”
韓漠沉吟著。
入城劫掠,在這個時代,並不是稀罕事,不過有一條明文規定,若是城中百姓規規矩矩,不做反抗,那麼絕對不能輕易屠殺居民。
韓玄昌進城第一時間,也頒佈了這條命令。
世家軍攻打渤州郡,明面上,自然是保家衛國,平伐叛亂,可是很多事情大夥兒都是心知肚明。他們浴血廝殺,為國的未必有,但是為了升職想必不少,更多的乃是為了家中老小。
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