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小丫頭的浮躁的心緒。
經此一事,易燁卿得出了一個結論,江若塵病了,她還為此特別去諮詢了專家,知道這只是諸多情緒病中的一種,旁人未必能察覺的到,只有親近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因為她會肆無忌憚地在你面前爆發,但是不用怕,現代人或多或少都會得上這樣的病,就如同流行性感冒一樣普通,只要能正確的疏導就完全沒有問題。
作為最親近的人,易大小姐自認為有義務去當那個疏導者,她將江若塵最近的反常歸咎於壓力,來自於董事局,佘顏麗等各方的壓力。
她要為這個女人減壓,所以週末在送江若塵去加班的路上大小姐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帶著她的愛人做一回逃兵,逃離這個喧囂的城市,迴歸自然……
車子駛出了一段距離,江若塵才驚覺出了異樣,這根本不是去公司的路,南轅北轍!
“易燁卿,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要綁架你,帶你去私奔!”易燁卿握著方向盤,衝著身側的人眨了眨右眼,嘴角帶著陽光的溫度。那樣的俏皮可愛,一如初見一般。
“你真是瘋了!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少事要處理嗎?”江若塵氣惱的掰了掰車門,可惜中控鎖早已落下,又開啟手提包在裡面好一陣摸索。
“你是在找這個嗎?”大小姐一面看著前方的路面一面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隨後按下窗戶,將其丟擲一個美麗的弧度,“就讓下一個路人撿到這個美麗的意外吧!”她依然在笑,笑的那麼刺眼。
“啊……你這個小瘋子!”江若塵真是要瘋了,眼看著她將自己的手機扔出窗外卻無能為力,有些喪氣,有些無奈,“手機裡有我……”
“放心,我已經全部備份了並且刪除原件,至於卡就在我身上,如果你想要就來搜身吧!”易燁卿抬了抬下巴,此刻她在江若塵的眼裡無異於一隻驕傲的小公雞,那樣的意氣風發,驀得一絲莫名的頹敗感猶然升起,罷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漠然地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她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不要這樣嗎,事情永遠也做不完,但是你的情人只有我一個阿!”大小姐難得一次撒嬌,膩得發嗲的聲音,如同在蜂巢裡的蜂蜜,因著那人的沉默,她在害怕,害怕她會生氣,所以不得不為自己的弱氣增加籌碼,“你說過的我應該要堅持一下我所喜歡的東西,我現在想要你和我一樣很快樂……”
眼前一亮,適才的不滿頃刻間釋然,江若塵突然放鬆下來,小聲嘟囔了句,“好吧好吧就陪你瘋一天,但願你不要賣了我才好啊!”
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把我最心愛的人賣點,恐怕這輩子連分離都不成。易燁卿第一次這般深情的表白,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勇氣,說完就不敢再看身邊的人一眼。
肉麻!江若塵笑嗔,心卻是甜的……
隨後她們開始真正享受這一次私奔的快樂,易燁卿帶江若塵去的是一個農莊,大概是週末的關係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來此度假,好在人並不多,江若塵進院子的時候見到有人拿著魚竿和魚框立即兩眼發光。
“小易,今天你綁架了我,為了以示公平現在我們來一場釣魚比賽,在規定的時間誰釣得多者為勝,輸的人要聽贏的人的話!”對於這樣的一場賭局江若塵顯得自信滿滿。
“多久?一輩子嗎?”這樣的賭注似乎太大了,“一把就輸掉整個人生了怎麼辦?”
“若是你覺得一定會輸或者輸不起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好吧你這次激將很成功!”易大小姐聳聳肩,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她愛玩,興趣多多不假,若是江若塵跟她比滑板,跳水,腳踏車,任何一項運動她易燁卿都不會輸,可偏是釣魚,她沒釣過,甚至怎麼用魚竿都不會,第一次她都是模仿著江若塵的動作做的。
看著江若塵將一些餌料撒了一些在湖面上,她也像撒胡椒麵兒似的撒了幾顆,又見江總裝餌,她也翹著蘭花指開始擺弄,只是將活蚯蚓穿到勾尖上,既覺噁心又覺殘忍。
其實釣魚本身就是一件殘忍的事吧,人用自己的智慧去給魚設套,以它們的痛苦滿足自己取樂的目的。
江若塵連一個拋竿的動作都是如此瀟灑,可是她卻怎麼甩都甩不遠。尤其是坐下不到十分鐘就見江若塵對著的那一片的水面有了動靜,身旁的人隨即起身收線。
“哇,老薑你該不會是在你的餌料里加了罌粟吧?要不魚怎麼這麼快就上鉤了阿?”
“哼就你那一分鐘換一個姿勢,哪條魚若是咬上你的勾,那真是條瞎了眼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