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是怎麼得來的?郝愛國給的?還是那百分之三的其中一部分?讓我猜猜裡面有多少……”怒極反笑,黎諾捻著手裡的卡,反覆翻看,臉上始終掛著戲謔的笑意,“五十萬,一百萬,還是五百萬?算是我們的分手費?青春損失費?還是你對我初、夜的補償?可惜是我先甩得你,所以我並不需要這個!”
黎諾說完,不等佘顏麗反應,一把將卡片扔在她的臉上,便拿著手提包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離開。佘顏麗追出去時黎諾並沒有走遠,似乎就是為了等她追出來一般。
“黎諾,我不管你怎麼看我這個錢我一定要給你!有了它你爸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我不要你的錢,更不需要你的可憐!”說罷黎諾便甩開牽扯著自己胳膊的手,一字一句道,“放心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從此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凝視著那人離去的背影,佘顏麗快步走上停在路邊車子,慌忙地按下中控鎖,害怕兩腿會不受控制地跟上她的步伐,害怕自己會捨不得分離去挽留她,那樣先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只能藉著車門鎖住自己。卻鎖不住自己的眼睛,不斷地調節後視鏡的方向和位置,只為了能更為完整的呈現那個遠去的影子。
她的身影在後視鏡裡那麼小,那麼孤獨,直到成為一個黑點轉入拐角消失不見。懸在胸口的那根弦驀然斷裂,痛意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淚水無法抑制地奪眶匯入思念的潮水,黎諾我愛你,愛得深入骨髓,你可曾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無話可說準備挨砸
 ;。。。 ; ; 生活就像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
而今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人、事牽絆住的江若塵便覺得自己彷彿是一隻被囚在圍城裡的鳥;別人拼了命地想將她擠下臺,而她雖是厭倦卻也不得不護碗裡的食物;不叫人偷食了去。
興許兩個人相處時間長了潛移默化中影響了彼此的性格和情緒,江若塵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生活索然無味,隱隱地竟也有了要去高速路上滑滑板的反骨。而另一方面看著越來越“懂事聽話”的易大小姐;她開始內疚起來,己所不欲的事別人又如何會去喜歡呢!
大小姐雖是不大喜歡但是因為這是江若塵和過世父親所希望的,所以做得格外的賣力,不知不覺中也沒了先前討厭的感覺。只是她一直擔心自己不能做得如他們要求的那般好。好在她不算是個笨徒弟;跌跌撞撞地也學會了不少;只是商人的精明和算計她始終無法學到十全。就像她永遠也不能看透她枕邊的女人一樣,很早以前在易燁卿的眼裡姓江的就仿若一個九連環,解開一環還有一環,沒有盡頭,因此才更加吸引人去解,就像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樣的女子心甘情願地與自己的父親撒下一個彌天大謊,而眼下她不清楚一向冷靜自持的江總忽然變得……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確實有些不可理喻,譬如前幾天她們明明說好要去吃麻辣火鍋,誰知道半路江若塵突然說改吃法國菜,可是她們剛喝了一口紅酒江總就反悔了,“為什麼你不反對吃法餐,你明明不喜歡的!”
“可是你喜歡啊!”
“你就不能堅持一下你喜歡的東西嗎?”無力,哪裡是不可理喻,簡直是蠻不講理!
“那你到底想怎樣嗎?”易燁卿快要哭了,她怎地就遇上了這麼不講理的婆娘。
“我還是覺得麻辣火鍋家自釀的米酒比較好吃,不如我們去吧?”江總說要去那就是一定要去的,易燁卿不敢違抗,只得帶著她繞了大半個城,才轉到那家火鍋店,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原來預約好的號子早已作廢,又遇上嗨皮星期五,等號排隊的人都站滿了大門口,任是你再有錢也不能買號,只能乾巴巴地看著裡面的人涮著一鍋鍋的紅燙,還沒嚐到那爽辣的滋味渾身上下便已經透著一股火鍋味了。
“我以後一定要自己開一家火鍋店,我當老闆,我永遠給你留一個包間,那你想什麼時候來就能來!”站在大廳的門柱旁,她們在旁人的眼裡並沒有什麼不同,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江總,她也不再是易家的大小姐,只是兩個平凡的女子而已。
“我還以為你會說永遠留一個老闆娘的位置給我呢!”易燁卿看著江若塵彎彎地勾起唇角,臉一紅,心裡像被一根五彩的羽毛撩過一樣,撓得人癢癢的,又覺著懊喪為什麼自己就不能說出那麼漂亮的話來討她歡心呢?
見她鬱悶的小樣兒,江若塵終是不忍趁著肆下無人偷偷在大小姐臉上啃了一口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