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不在這兒……你勸勸她吧……”
“媽,你又怎麼了?”黎諾一進屋就見她媽在抹眼淚,當即皺了眉頭。
“是有東西掉進眼睛裡了,我正剛給乾媽吹了,不過好像還在裡面……”
“沒事,揉揉就好,你們年輕人多聊聊,要是太晚了小易今天就在這兒睡吧,和諾諾擠擠”,黎媽順著易燁卿的話揉著眼睛出了門,看著她把門關上了易大小姐才復又開口道,“乾媽老了許多,你不該這麼對她”。
“我見不得她總是那麼哭哭啼啼的……”黎諾揉著眉心,顯得一臉的疲憊,仍是翻看著易燁卿郵箱裡的那些郵件。一封一封地仔細翻閱生怕漏了其中的細節似的。
“他應該是你熟悉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他用英文給你寫信的原因,因為從心裡學上說,一個人用母語更容易透露自己的資訊,相較之下第二語言或是第三語言更為安全”,黎諾看了眼易燁卿,見她晗首點頭繼續分析道,“可是這欲蓋彌彰的做法更說明這個人的別有用心。也許這個故事根本就是那個人用來迷惑你心智的,僅僅只是一個故事;也許這上面的說得是真的,也許是半真半假,那麼我們就要搞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這人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
聽著黎諾頭頭是道的分析,大小姐不由得歎服這傢伙也就晚生了三四十年,要不然絕對是幹特工的好材料,觀察入微分析到位!不過那人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暫時也看不出其他端倪了。
琢磨了許久,黎諾想著只能從對方的ip下手試試,“我去找人幫忙看看能不能追蹤對方的ip,不過眼下代理伺服器太多,希望不大。另外江若塵的身世你恐怕還得查下去,知己知彼才能決勝千里。還有你回去不妨想想到底有誰可能給你寄這些郵件,我們逐個排除,總能找到他的!”想不出其他法子,也唯有這樣了。同黎諾這一翻商量儘管事情並未解決,但她卻似有了主心骨,一掃之前的茫然,心中也有了方向。心情自是也隨著好了很多,回去的路上也哼起了小調子,黎媽讓她住下,她當然沒有答應,她想家裡的後媽大人想得緊,想來江若塵也應該是想她的。可是當她到易公館的時候,並未見到江總的身影,迎接她的只有“小兔崽子”那隻大笨狗。
大小姐沮喪的很,整個人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反而是小兔崽子那廝見到姐姐格外的興奮,整個身子都趴到了易燁卿的身上,又是舔又是蹭的,和大笨狗玩了會兒,江總依然沒有回來,大小姐的小性子便蹭蹭地冒了上來。待她洗完澡還是不見江若塵這死女人,易燁卿徹底被激怒了,這廝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易大小姐咬著被子斜著眼睛地瞪著床邊的兔崽子,“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人家這麼想她還不回來,也不接電話,哼!”易燁卿冷哼了聲,“你說我們把她鎖出門外讓她今晚孤枕難眠好不好?”
易燁卿話音剛落,不想兔崽子便“汪”了聲,像是說了聲好,而後轉過身奔下床跑到木門前,站起身子蹄子在門鎖上一搭,隨之而來的是一記落鎖聲,隨即撒了歡似的跳上床雙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大小姐,活像個扮乖巧的小孩。大小姐本是無心地埋怨,如今米已成炊只好苦笑聲,摸摸兔崽子的腦袋,道了聲“乖”便摟著它熄燈睡了。
半夜江若塵帶著一身酒氣回家,本來是想同咱大小姐好好溫存一番以解相思之苦,沒想到了易燁卿的房門口,那丫頭居然鎖了門,更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好不容易找了鑰匙開門進房,床的另一邊卻被條狗給佔了,哪還有她的位置。更可氣的是小兔崽子只是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睡死過去了,壓根就沒有要讓床的點點兒意思。
鳩佔鵲巢!江總恨得咬牙,卻也不能同只狗計較,只好給大小姐蓋好了被子,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氣死我了!”待江若塵一走,一直裝睡不醒的大小姐憤憤地捶了下床,自然驚醒了枕邊狗,見小傢伙懵懂地看著自己沒好氣地吼道,“睡覺!”遂氣惱地扒著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真是豬死了!”黑夜裡傳來一聲聲悶悶的哀嚎……
翌日一早,大小姐頂著兩醒目的黑眼圈,打著哈氣,一臉憔悴的和小兔崽子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
“沒睡好?”江總一如往常穿著運動服早已坐在餐桌的用餐,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宿醉的痕跡。什麼空房寂寞、孤枕難眠、易燁卿咬著自己泛白的唇第一次覺得自己幹了件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可嘴上卻只能道,“睡得很好!”對此,江若塵倒是沒有說什麼微微一笑,只是這一笑更是刺激了大小姐的神經,正要發作,手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