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什麼?她離家出走了?!”整個易宅隨著新夫人的一聲雷霆怒吼沉寂下來。原本在花園裡修剪枝丫的園藝師傅老張停下手中的活兒,張著嘴愣愣地看向玻璃門後一臉陰沉的人,一把大剪子對著枝葉卻是遲遲不動作,就連適才在香樟樹上歡叫的小麻雀也噤了聲。
而站在客廳裡從未覺得這宅子這般陰冷的吳媽不由得身子一顫,唯唯諾諾地將手中的紙條遞了出去說道,“是的,小姐留書說要出去散散心……”
再看如今的當家主母江若塵,看了那所謂“留書”後,之前陰鬱的臉更是顯出了山雨欲來之勢,那握緊的拳頭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如此這般反覆數十次,那股惡氣仍是無法消去,繼而一拍桌子道,“讓她去,有種就不要回來,死在外面倒是讓人省心!”說完便甩袖離去。
這回咱倒不能怪這後媽說話狠了,實是那混丫頭留言太傷人,什麼出去散散心,那完全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造反,當然易燁卿管這叫自衛反擊戰,可她江若塵到底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對於此前易燁卿的口不擇言,她本已沒那日那般生氣了,只當作是她小孩子童言無忌。可既然人家沒有示好的舉動她也不好巴著人家說我已經原諒你了,本來麼這事兩人互給個臺階下也就罷了,豈料那丫頭竟然鬧了這麼一出,頓時激得“後媽”小宇宙爆發,愣是跟她槓上了。
這廂兩人僵持不下,那廂有人卻是急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家的男管家,說是男管家其實就好比是古時候皇帝身邊的大內總管,當然總管也不見得都是艱險小人之輩,眼前的易默,易翰謙還在世時就極器重此人的,也沒當他是外人一直是讓他住在家中照料自己的起居飲食,只現在整個易家一屋子都是女人他一個大男人在此實在不方便,就搬了出去,沒想到才走了短短几天家裡的兩個女人就鬧翻了天。
“小姐常住在外,也不是個事兒,夫人還是該想辦法早日將她尋回來,老爺地下有知才能安息……”易默平日性子就冷,連著說話的語氣也是淡淡,儘管現下他萬分焦急,但話語裡也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彷彿就是在談論見稀疏平常的事罷了。
“呵,吳媽不是說她只是去散散心而已嗎?等心情舒暢了她自然也就回來了!”江若塵畢竟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那死丫頭信裡痛斥她罪惡滔天,後媽無良,罄竹難書,說得自己有多無辜便有多無辜,反正一句話就是江若塵逼走她易燁卿,思及此江若塵不免恨得牙癢癢,此女混蛋!
“小姐只是任性嬌縱了些,請夫人不要與她計較”,易默的語氣依舊是那般不溫不火,他早有預料當初老爺把兩個驕傲的女人擺在一處定是火星撞地球水火不容的局面,只是當真面對時心底還是發虛,但一想到老爺對自己的信任還是得硬著頭皮迎難而上,繼續勸慰道,“況且小姐心思單純,眼下正值易氏多事之秋,若是被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利用的去恐怕是要壞事的……”
江若塵不覺輕挑眉尖瞥了眼站在身前的男人,無奈地嘆口氣,算是被人點中了軟肋,她怎麼就忘了那個不安分的小叔子呢?
“查查她的信用卡記錄,然後封鎖她的一切經濟來源,我說的是‘一切’易管家你清楚我的意思吧?我想她不會離開這裡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好的,我明白了夫人……”說完這句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有時候連易默都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女人比一般男人更狠更有手段,難怪乎易翰謙要為自己的女兒找一個這樣的後媽,而不是一個可靠的夫婿。
當然在外逍遙多日的易燁卿自是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上了,她只覺得沒有江若塵的天是那麼的藍,沒有江若塵的雲是那麼的白,沒有江若塵這個女人連著空氣都是那般的清晰……
這幾日她忙著混酒吧,購物,玩得是不亦樂乎,反正現在她花得是她老爹留下來的錢,不花就白白便宜了那臭女人,傻子才不花呢,如今她是有卡萬事足,哼才不回去受那婆娘的閒氣呢!
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有一天被自己視如萬能的卡居然會失效,以至於那個chanel店員溫和有禮的告訴她,“對不起您的卡餘額不足”時,她只當對方是弄錯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又重新刷了一遍,才不可置信地掏出錢包裡包括美容卡及健身卡在內的數十張卡,一股腦兒地堆在櫃檯上讓人家刷,可那些卡似乎是商量好了似的通通罷了工。
那一刻易燁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她又羞又怒地剝下身上穿著的衣服,踩著三寸高的小牛皮鞋逃離了那個令她不堪的地方,途徑銀行時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