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格外當心,大姐袁珠人最文靜,倒沒有什麼,那二姐袁玉卻慣會拿人取笑,一張嘴巴厲害得很,你千萬別招惹她。”
康浩唯唯否否,身不由己來到上房,尚未踏進小廳門檻,就聽裡面嬌笑道:“好呀!人沒見面,先嚼舌根,琴丫頭,你倒說說明白,誰的嘴巴厲害?”
隨著笑語,一位雙十年華的黃衣少女已攔在門前。
那少女好大一對眼睛,鵝蛋臉兒,雙眉如畫,襯著滿頭烏亮雲發,一張宜嗔宜喜的嬌靨,兩隻手叉著小蠻腰,嫵媚之中,帶著幾分剛健。
易湘琴連忙鬆了康浩手腕,赧然笑道:“來!康大哥,我替你引見,這位就是袁家二姐……”
康浩剛抱拳施禮,沒想到袁玉纖手一擺,道:“慢些引見,先把話說清楚,是誰嘴巴厲害,不能招惹?”
易湘琴笑道:“二姐,人家又不是說你!”
袁玉抿著嘴道:“不是說我?那是說的誰?”
易湘琴正無詞以對,廳內又走出另一位黃衣少女,笑叱道:“二妹也真是,初次見面,就攔住人家不讓進來,琴丫頭不要緊,瞧人家康少俠多尷尬,還不快閃開去。”
袁玉不依,嬌嗔道:“誰叫她背後罵人啦!”
那黃衣少女道:“人家已經說過,又不是罵的你。”
袁玉道:“那她罵的是誰?”
黃衣少女笑道:“就算罵我吧,快讓路。”
袁玉揚揚黛眉,朝易湘琴一撇嘴,也笑道:“看在康少俠份上,暫且饒你一遭,等會兒咱們再算賬。”接著,側身讓路,又向康浩檢衽一禮,道:“康少俠別見怪,咱們跟琴丫頭鬧慣了,你多包涵!”
康浩連忙拱手道:“姑娘言重了。”
大家人廳重新敘禮坐下,康浩才看清袁氏雙妹竟是生得一般模樣,又都穿的一身黃衣,甚至說話的聲音也十分近似,假如不是一個端莊嫻靜,一個爽朗活潑,實令人分別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由於袁氏雙妹的形肖神異,康浩又想到自己的師父,前後才僅數月,師父的容貌依舊,性情卻已大變,假如一母有胞的,孿生姐妹心性都不盡相同,一個遭受重大刺激的人,會不會遽然改變性格呢?
康浩人在廳中,思想早已飛馳千里,袁珠端然正坐,靜靜的也沒有開口,只有袁玉和易湘琴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又拌嘴笑鬧,燕語鶯聲,喋喋不休。
那袁玉灑脫豪爽,頗有男子氣概,一雙眼睛,盡在打量著康浩,忽然,嬌笑問道:“有件事,我總是不明白,想請教康少俠。”
康浩忙斂社應道:“不敢當,姑娘請問。”
袁玉閃目笑道:“我好奇怪,咱們琴丫頭一向眼高於頂,視天下男人如糞土,怎的竟跟康少俠一見如故,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康少俠能告訴咱們麼?”
康浩不禁一怔,口中吶吶道:“這……這……”
袁玉掩口葫蘆,道:“我是想到就說,如有失禮之處,少俠休怪!”
易湘琴見康浩受窘,攘臂呼道:“這什麼奇怪,讓我告訴你。”
袁玉笑罵道:“人家現在是請教康少俠,誰問你啦?虧你倒臉厚,不害臊!”
易湘琴頓腳叫道:“大姐,你也不管管她,瞧她越說越不像話了!”
袁珠這才轉責妹妹道:“二妹,玩笑要適可而止,咱們跟康少俠還是初見。”
袁玉笑道:“初見有什麼關係,人家昨天也才初見,可不就已經哥哥妹妹,叫得挺親熱了?”
易湘琴嬌靨飛紅,介面叫道:“你要是瞧著眼紅,也可以叫聲大哥,誰也沒攔著!”
這一來,窘得袁玉粉面盡靈。急忙笑啐道:“去你的,你二姐才不是那種人,君子不奪人之所好,儘管放心吧。”
姐妹陶笑鬧不停,尤其在女多男少的情況下,女娃兒的坦率和大膽,出口毫無顧忌,往往比男人們玩笑猶有過之。
康浩初履江湖,第一次跟女孩子交往,就碰上嘴不饒人的袁玉,直臊得玉面發燙,心跳怦怦,低頭髮坐針氈。
袁珠瞧著過意不去,含笑解釋道:“咱們和小琴,還有懷玉山白雲山莊的李家姐妹,都是異姓金蘭之交,大家年齡相若,見了面,總是瘋瘋癲癲的,少俠不要放在心上。”
正談著,一陣步履聲響,日月雙劍並肩走了進來。
說也奇怪,那袁玉正和易湘琴笑鬧得起勁,一見應家兄弟出現門外,頓時收斂了笑語,廳中立即沉靜下來。
應龍猶未感覺,雙手——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