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道:“大哥別忙,你看這小子手中還拿著刀!”
應龍笑道:“打架嘛,當然要動刀子,這小子八成遇上了吃白食的小流氓了,仗著自己身強力壯,不肯受氣,才被人捧了一頓。”
應虎道:“咱們要不要去弄醒他來問問?”
應龍道:“沒啥好問的,爹只叫咱們探查姓楊的訊息,誰有工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老二,走吧!”
兩人揚目向周望了望,果然沒有理會那駕車壯漢,雙雙轉身離去。·尤寧隱身門後,剛鬆了一口氣,不料那昏倒在地上的駕車壯漢,就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突然“啊呀”一聲叫了起來。
應家兄弟未去遠,聞聲頓時止步。
月劍應虎詫異地道:“咦!那小於叫什麼?”
應龍翻翻眼睛,道:“他捱了揍,疼得難受,怎麼能不口U? ”
應虎回頭望望,道:“可是,他為什麼只叫一聲,’又不吭氣了呢?”
應龍笑笑道:“誰知道?大約人剛清醒,現在又終於疼昏了過去了,別理他快走吧!”
宅門後的尤寧恨不得應家兄弟趕快走,心裡暗罵那駕車的人真糊塗該死。就算清醒過來,也應該裝作昏迷狀,怎麼可以胡亂呻吟出聲呢?決心等兩人去後,非重重懲罰他不可。
應家兄弟談笑了幾句,重又轉身舉步,但說來真怪,他們不走,那駕車壯漢倒很安靜,剛要走,壯漢又叫喊出聲:“啊呀!”
這一次,連應龍也起疑了,兩兄弟霍地旋身,互望了一眼,臉上都滿布詫異之色。
應虎低聲說道:“我說,那小於在裝死……”
應龍點點頭,道: ”去看看!”
兄弟兩並肩大步回到石牌坊下,分站著駕車壯漢兩側,四目炯炯,瞬也不瞬地直瞪著那壯漢的臉。
那駕車壯漢其實早就清醒了,正因應家兄弟出現,才故作昏迷臥地未動,可是,每當應家兄弟要走,總不知從哪兒飛來一粒暗器,射在他的穴道上。
暗器非針非鏢,卻是最霸道的鐵蒺藜,所射穴道,亦非制命要害,卻是人體最弱的軟筋骨節,鐵蒺藜嵌在穴道上,就像“錯骨分筋”一樣,雖不要命,卻疼得叫人受不了,任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也會不由自主呼叫出聲。
這時候,他情知這應家兄弟正站在身邊,雖然仍想裝出昏迷的樣子,無奈心虛發慌,那眼皮就像發寒熱打擺子似地抖個不停,用盡全身氣力,也控制不住。
應龍瞧著好笑,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腰脅,冷哼一聲,道:“朋友,別裝了,快起來吧!”
駕車壯漢猶欲掩飾,假作呻吟一聲,舉手揉著眼睛。
應虎火起,用力一腳踹在壯漢胯骨上,喝道:“滾起來!”’那駕車壯漢痛得弓腰捧腹大叫,兇念陡生,藉身體掩蔽,突然抄起尖刀,猛嚮應虎小肚了扎去。
應虎嘿地一聲怒喝,左腳斜跨半步,旋身探臂,長劍“嗆”然出鞘,只見寒芒閃縮,駕車壯漢那隻握刀的右手已被齊肘斬斷。
應龍急叫道:“老二,要留活口!”
應虎招式迅速絕倫,,劍鋒飛轉,還劍人鞘,左掌一沉一收,已將壯漢挾脖子提起,又在他肚上狠狠揍了一拳,冷笑道:“好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膽?竟敢跟應二爺動刀子?”
那架子壯漢卻也有些急智,仰面一望,故作驚愣,道:“呀!你是誰?”
應虎哼道:“你連爺們是誰都不知道,就拔刀動手?”
壯漢連忙哀叫道:“兩位爺,請多原諒小人該死,小人還似為是剛才那幾個地痞……”
應虎撩手一掌,罵道:“他媽的,你把誰當作地痞流氓?”
壯漢斷肘處血流未止,這一巴掌又被打掉七八顆牙齒,兩眼金星亂閃,一聲悶哼,昏了過去。
應龍道:“別打了,搜搜他身上。”
應虎冷哂道:“敢情這小子外強中乾,並不結實!”
說著,扯開壯漢衣襟,探手人懷,只一搜,摸出一件硬硬的東西。
那東西,赫然竟是一朵銀製襟花。
應虎看了看,順手交給乃兄,笑道:“這傢伙準不是正經人,身上還帶著娘們的飾物呢。”
應龍比較慎重,反覆反那朵銀花看了許久,凝容說道:“不對!這不像是女人的飾物,倒很像是一種黑道幫派的識別標記。”
應虎道:“可是從沒聽說過哪一派使用這種銀花?”
應龍略一沉吟,道:“把他帶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