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想活著回來。”
藍衣少年駭然道:“如此說來,我等人地生疏,怎能獲得教主的令諭呢?”
方老實道:“在下願替少莊主飛鴿傳報,請求教主頒賜令諭?”
藍衣少年駭然道:“你是……”
方老實摸起外衣,露出內襯的黃色短衫,笑道:“小的方彤,現任黃衣神教知客炯接引使者。”
藍衣少年和中年武士不約而同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是接引使者,我等失敬了。”
方彤傲然道:“不瞞少莊主說,諸位一入苗疆,本教便獲得訊息,只因未明諸位來意,不便貿然相見,既然少莊主此來僅為慕名求醫,並無惡意,小的立即用飛鴿呈報教主,最遲明日,定有訊息。”
藍衣少年大喜道:“如此多多仰仗方兄了。”
方彤道:“不敢當,請教少莊主臺甫,以便上報。”
藍衣少年忙道:“兄弟龐文彬,世居川西太平山莊。”
方彤微笑道:“莫非就是名震西南的逍遙公子?”
藍衣少年笑道:“那是武林同道過譽了。”
方彤道:“苗疆雖是蠻荒之地,對川西太平山莊卻是仰慕久矣,但一向未曾聽說少莊主已有文定之喜,不知少夫人是何家千金?”
藍衣少年道:“兄弟納采定聘,乃是最近的事,內子便是終南一劍堡主的獨生女兒。”
方彤輕“哦”‘聲,臉上微微變色,笑道:“這真是門當戶對,佳偶天成,川西太平山莊和終南一劍堡結成了親家,西南半壁武林同道,誰還敢正眼相觀呢?”略頓,又緊接問道:“但不知少夫人究竟得了什麼重病?竟勞公子親下蠻荒,向敝教主求醫?”
藍衣少年似乎有點猶豫,過了片刻,才嘆口氣道:“方兄既然不是外人,在下就實說,內子並非患病,而是被人用‘銀針搜魂’大法,迷亂了神志。”
那方彤駭然一驚,急道:“少莊主怎知少夫人是被銀針搜魂大法所制?”
藍衣少年道:“因為那施術的,就是當年毒手殃神遊西園的女兒,此時正仗著搜魂大法和絕情蠱兩種絕技,橫行中原武林,不僅內子被她下了毒手,更有許多武林高手,亦在她搜魂大法之下,變成了可怕的‘鬼武士’……”
方彤臉上突然變色,又問道:“那遊西園和敝教主的兩位公主,如今情形怎麼樣了?”
藍衣少年搖搖頭道:“方兄問起兩位公主,在下只有四個字奉答。”
方彤道:“哪四個字?”
藍衣少年面帶肅然之色,徐徐道:“慘不堪言。”
方彤大驚道:“少莊主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藍衣少年道:“請方兄原諒,並非在下故作神秘不肯奉告,實在其間經過,一言難盡,且待見到貴教教主之後,再詳細面陳吧。”
方彤猜想他必是不便啟口的困難,也就未再追問,起身一拱道:“少莊主請暫時在敝店休息,在下立即飛報教主,一有訊息,當立時來報。”說完匆匆而去。
那中年武士掩上房門,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這廝竟是鬼叟朱逸的手下,咱們險些被他瞞過了。”
藍衣少年道:“四叔,咱們第一步總算成功了,待見到鬼叟朱逸,又該怎麼辦泥?”
原來藍衣少年正是康浩,那中年武士便是黃石生,服侍易湘琴的丫頭,則是小紅。
這時,黃石生正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只管放大了膽,仍照咱們原先商量好的說詞,向那鬼叟朱逸求取解藥配方,有愚叔在旁,不必膽怯。”
康浩道:“小侄並非膽怯,但由這位方彤的做作和機智,足證鬼叟朱逸手下頗有人才,而且訊息十分靈通,萬一其中有人認識逍遙公子,豈不壞了?”
黃石生道:“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果真被他識破。你只要咬定自己就是龐文彬,使他無法判別真假,那時再見機行事吧。”
兩人密議了一陣,耐著性子在店裡等候訊息,一夜度過,第二天清早,方彤忽然陪著兩位面容冷肅的老人,來到後院上房,求見太平山莊少莊主。
那兩個老人,年紀都在六旬左右,一個是苗人,一個是漢人,同樣披著一襲宛如袈裟式樣的黃袍,襟邊以金環扣接,神態顯得十分傲慢。
據方彤介紹,那漢人姓李名昆,外號“飛天豹子”,是黃衣教教主朱逸座前“九侍”之一,苗人名叫“哈都拉”,現任教中“知客峒”峒主,按黃衣神教的編制,教主以下,共分為士峒,每峒設峒主,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