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姐妹只覺心頭猛震,同時失聲驚呼: “爹——”
“大伯父——”
隨著呼聲,姐妹倆身不由己,便欲撲奔過去。
易湘琴突然叫道: “姐姐們當心,兩位伯父已經瘋了…
…”
話沒完,竟被那藍衫人驕指飛落,點閉了啞穴。
袁氏姐妹聞聲,雙雙停步,凝目注視之下,果見兩位老人家神情一片漠然,即不回應,也沒有絲毫怒喜之色,呆呆站在山門前,就像兩尊木雕泥塑的神像。
這情形,跟易湘琴敘述過在西澱湖所見一般模樣,難道,兩位老人家當真瘋了?
袁玉距山門較近,忍不住哽聲叫道:“爹!你看見我跟姐姐沒有?你聽得到我們叫你麼?爹!你為什麼不說話?”
奪命雙環木然並肩而立,不言不動,毫無反應。
袁玉又驚又悲,回顧胞姐,戚然道:“怎麼辦?爹和大伯父果真都瘋了!”
地藍衫人介面笑道:“不!他們並沒有瘋,只是未得在下吩咐,不能擅自行動恧已。”
袁珠叱道:“匹夫,你用什麼藥物迷住了兩位老人家,把他們變成這樣了?”
藍衫人曬道:“在下並沒有施用任何藥物,這完全是他們兩位心甘情願聽命在下的……”
袁珠喝道:“胡說!我就先宰了你這無恥的匹夫。”
聲落,人動,長劍疾探,飛點藍衫人咽喉。
那藍衫人哈哈一笑,順手一帶易湘琴,直向劍尖迎去。
袁珠急忙沈腕撤招,右時向外斜舉,劍鋒掉轉,寒芒流轉,一連又攻了三劍,同時叫道: “二妹快出手,攻他側背。”
袁玉答應一聲,便等挺劍加人戰圈。
那藍衫人突然挾起易湘琴,一輪飛批,盪開袁珠的劍,沉聲喝道: “住手!”
袁珠收劍略退,冷哼道:“匹夫死在眼前,還有什麼話說?”.藍衫人陰惻惻笑道:“袁大姑娘,你別劃了,在下並不畏懼你們倚多為勝,但若說動手較量,二位應該先自問武功是否勝得了令尊和伯父?”
袁珠目光疾轉,暗暗掃了“奪命雙環”一眼,卻見兩人神情冷漠,似乎根本憶不認識自己的袁玉。
她心頭一震,不禁猶豫起來。
袁玉切齒道:“你以為用藥物害了兩位老人家,就能威脅咱們罷手麼?哼!咱們只要擒住這匹夫,還怕你不給解藥!”一緊掌中長劍,低叫道:“姐姐不要理他,咱們動手!”
藍衫人聳肩笑道:“好,兩位一定要動手,在下也不反對,但在兩位擒住在下以前,請先跟令尊大人分個高下。”
說著,一聲竹笛,應口而生。
“奪命雙環”聽見笛聲,頓時展動身形,分向袁珠姐妹撲了過來一老大袁崇基揮掌直取袁玉,老大袁崇業卻大步奔向自己的親生女兒袁珠。
袁氏姐妹大驚失色,急叫道:“大伯父,爹爹……”
兩個“老糊塗”充耳不聞,也不顧尊長身份,一個招呼一個,袁玉嚇得手足無措,首先被袁崇基揮掌拍落長劍,一把扣住了腕脈穴道。
袁珠心驚膽顫,慌忙拋了長劍,屈膝跪下,哭叫道:“爹爹息怒,不孝女兒知罪了……”
袁崇基漠然不理,飛起一腳,惡狠狠向袁珠踹了過來。袁珠既不敢招架,更不敢閃避,低著頭,跪在地下只有哭……
這一腳如果踹上了,眼看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可是奇怪,那袁崇基一腳踹在袁珠肩頭,卻軟軟的沒用多大力量,只不過踹閉了她的“肩井”穴,使她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而已。
袁珠訝異莫名,瞪著兩隻眼睛,一時竟不知“父親”何以改變了主意,突然“腳下留情”起來?
“奪命雙環”輕而易舉將袁家姐妹制住,臉上仍然毫無表情,就像兩尊木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易湘琴啞穴受制,目睹這些經過,心裡又氣又急,暗暗叫苦。
那藍衫人洋洋得意道:“舉手之勞,五風便得其三,看來所謂‘人寰五鳳’也不過如此而已。”一面說,一面取出五個黑布做成的罩子抖開來,先將易湘琴連頭帶勁套人布罩裡,掩去了整個面貌。
易湘琴身不能動,口不能罵,雖然氣惱,卻拿他無可奈何。藍衫人擺佈好易湘琴,又向袁玉走過來。
袁玉對他怒目而視,直恨不得眼珠也能當暗器,射他兩個血窟窿才甘心。
藍衫人笑道:“你不用這般恨我,在臨死之前,能讓你們父女叔侄相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