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地寫著。寫著寫著,他又抬起頭問李季:“中士,還記得風箏是從哪個方向飄過來的嗎?”
李季想了一下,指了一下:“那邊吧!”
“西邊?你肯定?”斯特林語調中有難以抑制的興奮,眼中放出喜悅的光芒。眾位高階軍官面面相覷:大人這是什麼了?為一個破風箏這麼激動?
秦路疑惑地出聲問:“大人,您……?”
“沒什麼。”斯特林指點著紙面上那行莫名其妙的字句:“從右到左,跳兩個字讀一個字,你試試。”
秦路猶豫著,結結巴巴地開始讀:“堅——持——二——十——七——天……”
“堅持二十七天,援軍到。”斯特林一口氣讀了出來。他抬起頭環視各位軍官:“諸位,援軍已經到了。是監察總長帝林閣下來了!”他儘量想平淡,但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鴉雀無聲,一片寂靜。等軍官們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爆發出一陣狂熱的歡呼。這個好訊息一個鐘頭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帕伊城,飢寒交迫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激動得淚流滿面,不但是為了可以生還的希望,更重要的是他們感覺到:“為了保衛國家,我們忘我犧牲,我們浴血奮戰,身陷重圍,我們並沒有被拋棄!家族還在盡力的營救我們!遠方的親人還在極力的營救我們!”
第八節
鴉雀無聲,一片寂靜。等軍官們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爆發出一陣狂熱的歡呼。這個好訊息一個鐘頭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帕伊城,飢寒交迫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激動得淚流滿面,不但是為了可以生還的希望,更重要的是他們感覺到:“為了保衛國家,我們忘我犧牲,我們浴血奮戰,身陷重圍,我們並沒有被拋棄!家族還在盡力的營救我們!遠方的親人還在極力的營救我們!”
“大人,”勤務兵輕輕叫醒了睡得很輕的瓦倫要塞司令林冰副統領:“今晚的值班軍官要見你,他說情況很緊急。”
林冰一下子就清醒了,坐了起來:“讓他等等,我就到。”從一月十日起,當得知魔族開始對人類大規模進攻之後,她睡覺就沒脫過戎裝,總是穿著軍裝和衣就寢。她只是匆匆梳理了頭髮就出門了。
在門口肅立等候的不但有今晚的值班軍官,還有林冰的副手阿特蘭紅衣旗本。看到林冰從容不迫的身影,他眼中流露仰慕的神情。林冰給部下們的感覺永遠的是那麼從容,即使在現在這樣半夜裡突然被人叫醒,她也不顯一點狼狽,衣著和舉止照舊是邵麼的優雅而無可挑剔。
阿特蘭敬禮,很簡潔地說:“大人,打擾您休息了。值班軍官報告,魔族那邊有情況。”
林冰揚揚眉:“他們要偷襲嗎?”她望向今晚的值班軍官。
“不像是。”阿特蘭猶豫了下,欲言又止。林冰有點驚訝,印象中阿特蘭是個很爽快的人。最後他還是說了:“大人,很難描述。最好您還是親自上城看下?”
現在正是午夜兩點,正處於冬季最寒冷的季節,白雪飄飄,北風呼嘯。林冰詫異的看了看阿特蘭,發現後者的臉色非常認真。
她點點頭:“好的。”心底下暗暗發誓:如果沒有任何情況的話,她會把這個膽敢打擾她美夢的傢伙親手打下十八層地獄。
寒風凜冽,儘管已經穿了厚厚的冬季軍裝,但是在衣服遮蔽不到的面龐和手指處,風颳過就象針剌般的疼痛。一路過來幾乎沒碰上什麼人。踏著臺階上的薄冰,兩人一路走上了城頭,林冰的護衛們跟在後面,舉著搖晃的火把照路。昏黃的城頭火把下,值勤的守夜哨兵凍得縮成一團,一見到他們的到來就立即跳起來敬禮,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著。在有些哨崗,他們還碰上了些哨兵已經睡著了的。這時候林冰就會很不客氣的朝那個倒楣傢伙的屁股上猛踢一腳。看著值班軍官目瞪口呆的樣子,阿特蘭解釋說:“這樣是為他好,睡著了就危險了。”
遠遠看去,東面城頭上什麼人也沒有,一片漆黑之中,薄冰和堆雪在反射著熒熒的雪光。林冰還沒有走近,黑暗中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站住,午夜星光。”
林冰和阿特蘭都一愣,跟在他們後面的值班軍官已經搶先回答了:“卡妙。”林冰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暗哨在盤問口令。
幾個全副武裝的弓箭手從城牆避風的黑暗中出現,見到是林冰,趕緊敬禮:“大人!”
林冰回禮,很真誠地說:“各位辛苦了。”她望向阿特蘭,他趕緊給她指點:
“大人,看那個方向,一片光亮的那裡。”
林冰轉身,舉目遠眺。在無邊的一片白茫茫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