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
“打仗的事,哪裡又有什麼時間間隔?可以打個三五年,也可以歇息個幾十年,可戰事一來是我今夜才歸,也依然要天明就出啊!”他說著將茶捧起,略略看了一眼後仰頭喝下杯清茶卻喝出了烈酒的氣勢。
她看著他已潤溼的茶唇,心中滿是不捨:“幾時可歸?”
“皇上今日問我,我答驅逐邊境之犯便可歸,你來問我只能答,不知歸期。”他說著,再次為自己斟茶。
聞言,她低下了頭,默默地將琴套解開,取出了她的琴後捧著走到他面前的琴臺前,架於桌上。
他嘆了一口氣動手點燃了香,口中輕聲問著:“這次你可有新曲給我聽?”
“有本來就打算今夜邀您來聽一曲我新學的曲子,可是燕兒去沒見到
接到了訊哥送來的信,我一直想著今夜要讓你聽出個是……”她有些難受地解釋著,那本是一首歡快的曲子,如今離別在際,她竟然要彈一首歡快的曲子,這叫她十分的難受。
“可是上次你答應我的那一曲?我記得是要彈一曲這春日之媚!”他忽然臉上漾起了笑來,將一張英俊又不失冷峻的面容襯出一份她熟悉的溫潤來。
“是。”
“那就彈給我聽吧,春日之媚正是我所喜啊!”他說著倒是做了個請的姿勢便閉上了眼眸,真正的恭聽。
她抽了抽嘴角,不再言語,跪坐於琴臺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想著春日那爛漫的陽光,想著那綠色的新芽,想著那連綿的細雨,想著那明媚的花嬌……
指壓弦,輕勾慢中,序曲開幕。
一串搖指送出搖曳而纏的音,猶如那三月的雨淅淅瀝瀝中卻帶著一份纏繞,似是潤溼著發縷與心底。
忽然,絲絃被;勾撓,那波動的音將一個女子送入這春雨中若隱若現。
他微微地睜開了眼,看到她閉著專心於情緒中纖指勾撓,那一對煙波中的遠山眉,伴隨著如扇的睫毛於燈影中顫抖,那一張鮮紅的唇帶著燈影下的光澤帶著女子的媚在他的眼前旖旎。
忽然她勾撓的纖指一,滑音才過便是一抹,那急促的音一個消失,似是雨幕中那打著油紙傘蓮步而來的姑娘頓住了腳步,當她再連番以輪指送上滑音時,他笑了。他看到了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