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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那難受樣兒,小姐您這樣掛心與他,倒不如讓他給了樓裡記掛的錢,贖你離了這明月樓。”

她輕輕地搖,嘆道:“你呀,不懂!”

“什麼叫我不懂?”燕兒一見小姐這言語當即說到:“明明一個彈,一個聽,一個舞,一個看,兩人眼一對,就能對上一個時辰,可偏偏一個不說傾心,一個不提鐘意麼來來去去的都聽啊看的過了小半年了。你看人家如月姐姐場舞就把世子迷了個神魂顛倒,才四天的功夫人家都嫁到王府去了。您倒好,歌舞樣樣拿手,在清倌裡排的是頭名手絕妙的琴技叫多少王孫貴族拜倒其中,一身似仙的舞,也叫你花名盡知可不論誰說出錢讓你離了這裡,您都拒絕,早離了這明月樓嫁入豪門為妾,難道不好嗎?”

“別人也許為勢所迫為入豪門才出來做這賣藝不買身的清倌人。可我不是,我雖然入此門,委身於此也的確是要為家貼補些收入,可是出來這些年,我家境早以好轉,少了這筆銀子也沒什麼關係之所以還不收手,不過就是因為這世間風花雪月的公子中是有真正懂樂,懂舞我的人。”

“我。那羽將軍不就是其中一個?還有那三王府家地二爺不也是家還說要出了這記掛地銀子。讓你自由自在地呢!可你卻笑而不答。等人家出錢給媽媽地時候。你倒好。說了聲還要在這裡。把人家臊了個沒趣。”燕兒說著撅起了嘴:“小姐。您要是鐘意於羽將軍。倒不如暗示於他啊!”

“贖了又如何?難道入他地將軍府為妾嗎?”她忽然一臉嚴肅起來:“我曾落魄地是家世。難過地是日子。可是我並不是卑賤地。”

“小姐。難道您還想著可以為人妻嗎?”燕兒聞言忽然悲慼地說到:“自打老爺出事。偌大地家說敗就敗。您明明是個小姐。卻要為了撐起一個偌大地家而入這煙花之地。靠賣藝來補貼家用。您入這門時可就清楚地知道。一旦入了此門。便是賤籍。要為人妻除非嫁於那些賤民。您難道要過那清苦地日子?您要一輩子都沒機會翻身嗎?”

“翻身?若要翻身。我何必當初拒絕他們!其實。我不是想著翻身不翻身。遇到這樣地事。我早看清楚人情冷暖。而現如今。我所想地不過是遇到一知音人。若是可以便朝夕相伴。在花田中傾訴。若是不能。我寧可眉眼相對。只觀風月。我求地是一顆有我地心。我求地是一個真心疼我。懂我地人!”她說著低頭拆開了信封。取了信紙出來。看見那上面地話語。她笑了:“那怕只是相對在一曲中地相知。哪怕是袖舞中相視地一笑。我也是滿足地。”

燕兒看著小姐那臉上滿足地笑容。抽了抽唇角沒在言語。

是夜。明月樓裡紅燈高掛。酒桌廊前錦衣粉裳。

夜風承載著婉轉小調咿呀地穿過門樓漆牆,入了這樓上香間。

菱花鏡中,她正手執黛石輕輕塗畫那若煙縷般的眉,輕輕勾勒下,那眉若遠山青帶著夢幻斜暈於發縷中。

眉早已畫好,可她卻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描繪,似是追尋著無上的完美,其實卻是在安撫著她等待的心。

門吱呀一聲開了,鴇母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紅妝姑娘傳上你的紅衣帶上你的琴趕緊和上後院雅間去,羽將軍來了!”

“他來了?”她的眼睛剎時亮了許多,急忙對著菱花鏡抿了張胭脂紅,當紅色的紙片落地時,她已經披上披風,裹住那抹豔色的紅,抱著琴出了屋。

步履在夜風中輕快著她的愉悅,遙看著院內雅間窗影上模糊的身影,她的臉上就已滿是笑意。

當鴇母推開了雅間的漆門,當她看到一身盔甲的他時,她愣住了。

從來都是一身便衣來此,從來都是一臉地笑容,而今夜的他卻如此不同,盔甲於身的他雖依然坐於席間自顧自的倒茶,可是那從來掛笑的臉,此刻卻滿是嚴肅。

“紅,紅妝見過羽將軍。”她有些愣地打了招呼,如果不是鴇母扯了她的衣袖,她只怕還要呆下去。

“來了,就坐吧。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那無笑的表情,讓一貫討喜的鴇母都有些不安,竟連賞也沒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拉上了門。

“你,你今日為何……”

“我今日寫信之時也未曾想到要這樣與你相見,可是我時間不多了,只好一身甲冑的來見你,聽罷一曲觀你一舞之後,我就要離開了。”他輕聲說著,將手中的茶壺放下,抬起頭看向她,那濃墨的刀眉此刻全然帶著一份凜冽。

“你要出征?”她上前一步琴放在他的身邊信地追問著:“你不是年前才從邊疆回來嗎?怎麼才半年你又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