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立刻炸毛,伸手欲奪回字畫,“既已送出,又何來要回之禮?”我轉身閃過,慢慢將字畫摺好,一件件放入書架左側第三格空擋,那硯臺也擱在桌上,餘光瞧著她那自得的模樣,甚是好笑。
那日我坐在阿蘅身邊,和她聊著天,我告訴她桃花島上來了個小騙子,蓉兒這丫頭喜歡的緊,那小騙子不但武功很高,竟還會異術,她那蛇寵和主人一個模樣,貪玩還愛作弄人,剛來那會兒嚇壞了島上的啞僕,蓉兒與她一起,倒真是長大懂事了許多,對我這爹爹更是孝順了!那小騙子每次出島說是去她那客棧,卻總帶回各地的特產,莫不是她那客棧做的很大,竟要跑遍五湖四海?虧得她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不然還不夠她跑的。蓉兒已將玉漏催銀劍習得六七成,不愧是我黃藥師的女兒,果真聰慧……
待到我從墓冢探出身,已經是明月當空時,看著黑色的夜空中繁星閃耀,我毫無睡意,徑自沿著竹林小徑走著,直到那清嘯亭,獨坐亭間許久,我從懷中拿出玉簫,閉上眼吹湊了開去。只有這樣,將我所要說的話都透過這簫聲傳向這夜……
“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我突然開口道。身後不遠的林間一陣風過,一道人影已掠到我跟前,果然是她!她一邊搖頭一邊道:“黃老邪你好興致,大半夜的一人在這亭內吹簫賞月,不過還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哦?可惜什麼?”
“可惜沒有酒啊,你看這般好的景色”她故作可惜道,“又有‘美’相伴,黃老邪,沒有酒如何得興?”
我哈哈大笑,“好,你說的不錯,此番美景,沒有酒真是可惜了,若是你無事,陪我小酌幾杯如何?”
她道:“甚合我意,黃老邪,你等我片刻,我這就拿酒來!”說完她就從原地消失,我不由失笑,竟然如此急性,很快地,她就拿來了一壺桃花釀,還有兩碟小菜,倒是周到。我沒想到,我二人竟然會有這般如同朋友般對飲的時候,不時地對上一聯,輸者自罰一杯,一開始她倒是妙語連珠,工整應對,慢慢地我瞧出了不對勁,明明猜到她能夠對上的,她偏偏搖頭嘆氣道:“對不上,對不上。黃老邪,我再自罰一杯!”這一壺酒倒是大半進了她的肚兒,我恍悟,“夠了,你一個女子不要喝太多酒的好。”看著對面這位面不改色的繼續往杯中添酒的人,開口勸道。我這桃花釀後勁很足,普通人可是要睡足三天三夜才是好!
“黃老邪,你放心好了,我是公認的千杯不醉,這點兒酒難不倒我,不過你這桃花釀味道可真是醇正,將我的酒癮都勾上來了。”她倒是捧著酒壺,衝我讚道。我沒料到,她竟是個‘小酒鬼’,看她這模樣還真讓人瞧不出!無奈,只得陪著某人繼續在這亭間由小酌變為酣飲,再聽著她不時冒出來的幾句歌曲,那從未聽過的調子一段接著一段,明顯不只一首,卻打不斷她此時高昂的性質,一壺酒很快見底,我正想說今日就此作罷,誰料她眨巴著看著空空的酒壺,衝我一笑,我隱約有些不好的念頭,果然,她人影立刻不見,虧得我手快將那要落地的酒壺抓住,剛放回桌上,她出現了,手中赫然是另一壺慢慢的桃花釀,我哭笑不得地和她繼續飲酒,原先那些惆悵早就不見,現在是無力感充斥全身,我說小騙子啊,你究竟還要喝多少才夠?酒喝多了傷身,回吧!啊?
可惜這人的酒品著實有趣,她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酒壺,我欲動手,偏是無法從她手中奪去那酒壺,而她說出的話還條條是理,什麼對於其他人而言,喝酒是傷身,對她來說,這是大大的一補,早就鍛造的異於常人的胃經得住烈酒的灼燒,酒在她體內就好似那消毒藥般有效,對於此狀況她那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最終,我竟做出了件自蓉兒長大後就不曾幹過的事,那就是:我拎起桌上的酒壺,用言語安撫著,如同逗弄小孩般,將她一步步引回客房,她雙眼不曾離過我手中的壺,甚是乖巧的跟著我一路前行,最後在門前被睡眼惺忪的蓉兒瞧見,一臉驚詫地看著我二人,在門開時,我將酒壺往屋內拋去,她一躍而起,直直衝那酒壺追去。
我咳聲道:“蓉兒,你去哄她,待近得她身,點了她睡穴去,不然還不知道要喝到什麼時候。”
蓉兒恍然道:“靈兒姐姐喝醉了?!”繼而看著我的眼神頗為好笑,似乎在說,蓉兒竟不知爹爹也會露出那般模樣,當真是有趣!
不待蓉兒說話,我轉身疾步而去。簫聲連綿不絕,我在那清音洞往外吹足了後半夜,聽得洞內周伯通哇哇亂叫的聲音,我的心情漸漸平復。
和小騙子倒是越來越如平輩般相處,閒時下下棋、做做對子,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