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狗腿地躥過去,恭敬地應道,“好咧~”
玄淨初嬌豔動人的美目不滿地橫了我一眼,但還是把懷中的那坨白毛塞進了我的手裡,口中還不停地說著,“你好生照顧著,這雪兔可是雪山聖獸,平常只吃雪蓮人參,若它少了一根毛。。。小心你的賤命!”
我懷裡抱著“聖獸”連連應著退出了書房,身後還傳來一聲聲玄淨初不滿的牢騷,“殤哥哥幹嘛還留著她?”“乾脆把她送給你弟弟試毒好了。。。”balabala。。。。我忍你!
我抱著維繫著我這條卑賤小生命的白毛團幽幽地向廚房遊移,準備給這祖宗喂點蘿蔔白菜啥的,人參雪蓮。。。我還是不指望了。
“小葉!”我興沖沖地奔進廚房,不過並沒有看見小葉的影子。
“誰啊?”我話音剛落,一隻粗壯的大手突然掀開了柴房前的簾子,然後便伸出一張濃眉大眼的臉。
我被這張突然出現的大臉生生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是小靈妹妹啊!”那張還算周正耐看的臉上漫開一抹詭異的紅潤,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我面前。竟然。。。竟然是早晨幫我剷雪的大牛同志!
大牛同志撓了撓他毛茸茸的腦袋,對我憨厚一笑,“你找我妹子有事?”
我眨了眨眼睛,反射性地點點頭,“嗯,我想問她要點蘿蔔什麼的喂雪兔!”我嘴角一揚,綻開了一抹燦爛的微笑,然後把懷中的白毛團衝他揚了揚。
大牛黑亮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臉上的紅潤更重,“她。。。她回家相婆家了,正好我。。。所以柯管事讓我來廚房替她兩天!你等會兒,”大牛傻笑著搓了搓手,然後蹲下他熊一般高壯的身子在灶臺旁的小洞洞裡掏啊掏啊,半天才掏出個乾巴巴的胡蘿蔔。
一看這明顯水分不達標的老棒子,我含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但看著大牛那憨厚異常的笑容和看著我時那興奮的星星眼,我只好伸手接了過來,“謝謝大牛哥~”
“哎。。。哎!”大牛再次露出了他那憨厚至極的笑容,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般在蒸籠裡翻騰起來。我手裡攥著那乾巴巴的胡蘿蔔,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灶臺旁的小凳上。那縮在我懷裡的雪兔似乎聞到了我手中胡蘿蔔乾碩果僅存的一點清香,迫不及待地拱著小腦袋開始往我手裡躥。
“這。。。這是我剛蒸的饅頭,你。。。你嚐嚐!”一個裝著雪白饅頭的盤子突然伸到我面前,我抬起頭,正對上大牛那略有些緊張的大臉。我感激地笑笑,便要伸手去接。
大牛見我笑了,臉上那緊張的神色馬上緩和下來,他把自己那雙大手在黑乎乎的衣服上使勁抹了兩下,然後劈手拿起一個饅頭伸到我嘴邊,殷切地說,“吃,吃吧!”
“秦大牛!你躲我躲到廚房來了!還找了個這麼醜的姘頭!”我遲疑的眼睛正在大牛手背上明顯的黑印子和他殷切的臉上來回遊蕩著,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看著氣沖沖向我奔來的大丫鬟馨瑞,我無奈地撫額。
我似乎。。。真的很有偷情被抓姦的命啊。。。
正文 一直在一起
“馨瑞姐,您吃您吃!這可是大牛同志專門給你蒸的白饅頭,還冒著熱乎氣呢~”我劈手奪過大牛手裡還帶著五個黑指印的大饅頭塞進了氣勢洶洶向我奔來的馨瑞懷裡,臉不紅心不跳地編著瞎話。
怒髮衝冠的馨瑞捧著那還帶著黑指印的饅頭,臉上的戾氣竟慢慢變得柔和,看向大牛同志的眼神也開始盈盈放光彩。這廂我姦夫未遂的大牛同志張著空空的爪子,看著我的神情頗有些哀怨。
我吐吐舌頭,懷裡抱著雪兔幾步躥出了兩人的氣場圈子,忙不迭地跟大牛同志撇清關係,“我還要去伺候少爺呢,您們忙哈~”然後也不管身後傳來聲聲的“小浪蹄子”“站住”的威脅,我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我呼哧呼哧地奔回了院子,懷中摟著暖呼呼的白毛團在院中的臺階上坐了下來。院中仍有積雪,輕柔地日光照在身上,讓人感到特別溫暖。一陣輕風吹來,夾帶著雪後獨特冷香的氣息便縈繞在我的鼻息間,久久不散。
院子裡很靜,靜的似乎只能聽到厚雪從枝頭上滑落時的“嚓嚓”聲。
矗立著粗壯高樹的那處地面倒映著淡淡的樹影,輕柔的日光順著古樹那繁茂的枯枝間灑下,斑斑駁駁的煞是好看。
“我是司邵言,從今以後我照顧你可好?”
“對不起,月兒。笑笑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