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從中作梗也就罷了。

宴青竟然都不堅持一下。

看來還是不夠喜歡她。

…………

妙魚連枕頭都沒有枕，閉上眼睛就準備睡了。

戰慕謙沒辦法，只能拖著她的身子把她抱起來，擱在自己的枕頭上，然後給她蓋上薄毯。

她小臉上妝容都花了，也不卸妝就睡覺，真的是不怕毀容的。

戰慕謙看不過眼，就走去她的盥洗室裡取來女孩子卸妝的東西。

從前他也伺候過棉棉。

這方面經驗挺足的。

他用卸妝棉幫她卸了妝，又把她的小臉洗得乾乾淨淨露出原貌。

酒是助眠的，妙魚此時已經睡得很熟了。

卸了妝之後的她清湯寡水的，面板好得就像是褪下了殼的雞蛋似的，晶瑩剔透。

戰慕謙摸了摸她的臉，不動聲色地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本來只是想親額頭的。

可是她臉上軟軟的觸感實在太舒服了。

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鼻尖，臉頰……然後是嘴唇。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但是竟然也讓他覺得很刺激。

深夜偷吻，還好她是睡熟了。

否則以姜妙魚的脾氣，若是驚醒肯定又要大鬧一番。

…………

妙魚一開始分明是蜷縮著身子睡覺的，乖乖巧巧。

沒睡多久就開始四肢舒展……豪放地霸佔一整張大床。

戰慕謙想去客房休息。

又怕她喝多了半夜忍不住會吐。

於是就委屈自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妙魚一開始睡得還算是安穩的，偏偏就等他躺下入睡的時候。

她開始不安分地鬧騰起來了。

戰慕謙半夢半醒間聽見霸佔他大床的丫頭嗚嗚咽嚥著。

他不得不起身走到床邊一探究竟。

妙魚像是做了噩夢，她緊緊的皺著眉，看得出在夢裡有些痛苦。

她嘟著小嘴呢喃著什麼，吐字含糊不清，戰慕謙聽不清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戰慕謙看著她皺著眉頭明顯難受的模樣，有些心疼，便摸著她的臉想把她叫醒。

“妙妙，醒醒。”

“妙妙，你做噩夢了，睜開眼，乖。”

妙魚沒醒，卻閉著眼睛小聲地啜泣起來。

戰慕謙也一貫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此時只能倚在床頭，動作溫柔克制地摟著她，拍著她的背溫聲哄道，“怎麼了這是？不哭啊，只是個夢而已，醒來就沒事了。”

妙魚小臉皺巴巴的像個小包子，哭得抽抽噎噎的，小模樣又委屈又無助。

戰慕謙一貫疼她，見她這樣便又著急又心疼。

他起先一直聽不清她嘴裡究竟嘟囔著什麼。

後來總算聽清了。

原來她含含糊糊一直唸叨的就是“宴青”。

“宴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宴青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宴青，我好氣啊……”

戰慕謙聽清這些短促的語句後。

周身血液宛如凝固。

他臉色有些沉，但語氣仍是剋制的。

他剋制著問她，“妙妙，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麼？”

妙魚也不知究竟是夢還是醒。

她眼淚汪汪地回應著。

“喜歡啊，我從來沒有試過那麼喜歡一個人，我真的好喜歡宴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