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而已?這麼說來,你在條子眼裡也不過是半個廢物,留你有什麼用?還有遺言麼?”
餘阮身體瑟縮了一下,忽然冰冷嚴肅地道:“我雖不成事,在內部資格的卻算是老人了,前陣子我得知,除了我之外,還有跟高階別的領導介入調查你的案子,在你身邊安插了更重要的線人,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你留我一命,其實也是留你自己一命。”
遲御目光頓時沉了幾分,凜冽的眼神冷冷地掃在許凱臉上。
許凱忙低聲辯解:“少爺,目前沒收到風,只知道有兩名臥底,已經確認是這兩個了。”
……
容瑤站在靠牆的地方,雙腿瞬間軟了。
她不由得用手撐住牆壁,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她不知道餘阮所說的那名線人是不是自己。
也不確定餘阮會不會為了自己活命而供出她。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準備。
程警官不僅沒有具體介紹過別的臥底,更沒有說過除了他自己之外,是否還有別人知曉她的身份。
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結論,她不能自亂陣腳。
…………
餘阮忽然笑出聲來,笑得充滿諷刺。
“從前我們這些臥底派遣出來多半是炮灰,連上級都沒指望我們能成什麼大事,畢竟一個個都接觸不到內部,你手頭上真正致命的大買賣,不會交給任何一個新人去接手,但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除了廉政公署,還有一個重案組為你而成立,你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新總統不再寵信你,上面要徹底搞垮姓遲的,你早晚都是一死。”
遲御眯了眯眸,手上那根棍子略微移動。
忽然用力地捅向她小腹。
他眯了眯眸,目光落在餘阮尚且平坦的腹部上。
力道越來越重,狠狠地戳了幾下。
看到得容瑤觸目驚心。
那餘阮並未受傷,可臉色卻變得煞白煞白。
遲御勾唇,笑了起來。
他聲線含笑,不疾不徐:“你倒是膽子夠大,餘警官,你懷了個野種,想保命心切,我能理解,不過既然懷了身孕,還敢張口閉口威脅我……你說,是你一屍兩命的速度快,還是我垮臺的速度快,嗯?”
餘阮臉色慘白,強撐著道:“胡說,我並未懷孕,他和我只不過是假扮情侶,我怎麼可能懷孕!”
遲御勾了勾唇,“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把那個新安插的線人供出來,我興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餘阮卻咬了下唇,“你不會殺了我,目前除了負責的接頭人,只有我知道那名線人的身份,如果我死了,你或許會死在那個線人手裡。”
遲御忽然鬆了手,丟開那根棍子。
他撫掌輕笑:“餘警官很喜歡嘴硬。”
許凱知道他是審完了,便恭敬地詢問:“遲少,如何處置?”
遲御眯著眼,周身寒氣逼人。
“男的這個應該撐不住幾小時了,晾著等死就行,女的……既然她不承認懷孕,那就送去城郊最廉價的洗腳房,一次二三十塊的那種,交代一下,對她好點,一天安排百來個客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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