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眼神似乎是抽了一下，有句不當說的話到了唇邊，但還是很快被他給竭力嚥了下去。

剋制。

必須剋制。

如今容瑤得寵的程度堪稱登峰造極。

鬼知道會不會隨時有可能扶正。

他是不敢胡亂得罪人遲少身邊的女人的。

何況是糾結纏綿了這麼多年的容瑤……

……

他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心裡卻忍不住暗自吐槽遲大少爺是抽風了麼。

這種場合竟然帶著女人來。

還以為是逛街看戲麼？

……

遲御倒是沒說什麼，就低聲囑咐了容瑤幾句，讓她一會兒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然後就進入了正軌，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許凱帶領遲御來到關押的地牢。

地牢陰暗潮溼，一男一女分別被拷在刑具上。

男人身上有很多皮外傷，不過容瑤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倒是也不覺得很嚇人，就像是電影裡的那樣。

至於另外一個女人……應該就是被許凱提及的那個秘書了。

餘阮看上去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就是臉頰有些腫，唇角染著一點血跡。

但是身上沒有衣服，是全luo的。

遲御低聲問審出什麼沒有。

許凱便道：“沒有，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這兩個人肯定是假扮情侶的，這男的都快給打死了餘阮也沒什麼反應。”

餘阮臉上的神情是木然的。

沒有表情。

容瑤看著她如此，不知為何悲從中來。

她身子僵硬了幾分，但她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在遲御身後，沒有人有空注意她的臉色。

她便多看了餘阮幾眼。

心裡還挺好奇遲御最終會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大概也是好奇自己今後的下場吧。

沒有人會對自己的未來毫無反應，如果有能力預知，人人都會有興趣。

…………

遲御冷嗤了一聲：“看來是訓練有素啊，嘴巴很牢靠。這個女的是怎麼回事，沒動刑？”

許凱低聲道：“沒有，她說她肯招，但是要見了您才肯開口，我就做主先留著，等您來處置了。”

遲御瞥了她一眼，對她赤身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反應。

其實這餘阮生得還算有幾分姿色，遲御的總裁辦裡每個秘書都挺好看的，據說他是顏控，交代過HR長得醜的不能招進來辣眼睛。

遲御順手接下遞過來的一根細長的棍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他用那棍子抵住餘阮的下頜，微微抬了起來。

語氣輕描淡寫地道：“見了我便招？我已經來了，有什麼就趕緊說吧。”

餘阮看起來不卑不亢，平靜地道：“上次你名下的幾個場子被突擊檢查，損失了一些貨，是我乾的，但是除此之外，我沒做成過什麼事。”

遲御眯眸輕笑：“賬目呢？”

餘阮道：“我只不過是最入門級別的秘書，公司那些賬目過不到我手上，真實的賬目我從未見過，不夠格，自然成不了事。”

“就這樣而已？這麼說來，你在條子眼裡也不過是半個廢物，留你有什麼用？還有遺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