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也就是被衝昏了頭才會想跟棉棉動手。

她怎麼可能打得過姜棉棉？

棉棉卻沒心情教訓她，只是擰了下她的手腕，借力將她甩在一旁。

“你什麼意思？我聽說，黎盛媛名下、甚至包括黎家的產業全都不乾不淨，明明是你們黎家貪婪無恥自作自受，這和戰慕謙有什麼關係？”

姜黎冷笑，“原來我只覺得你討厭，現在才發現你真不是一般的蠢！黎家乾不乾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爸爸將國防所有軍隊都交到戰慕謙手裡，他對戰慕謙十足信任，這全都是因為他娶了你，假裝很疼你，在爸爸面前也是花言巧語……而如果不是戰慕謙的默許，根本沒有人敢打總統府的主意！”

棉棉心裡一震，不由得變了臉色。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戰慕謙從一開始就非她不娶的用心。

可如果說她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陰謀和算計……

她實在無法相信。

至少戰慕謙是真的對她好，處處為她考慮。

雖然他們也有鬧彆扭吵架的時候，但是她相信其他情侶也會有。

更重要的是，棉棉覺得戰慕謙和她在一起，就好像拋卻了他的身份地位，就像普通男人一樣，和她拍拖，和她甜甜蜜蜜地戀愛。

他雖然是個老司機，卻看得出他應該是沒有戀愛過的。

棉棉知道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

這樣的感情，如果包含著私心，她相信。

但是如果說完全都是一場算計和欺騙，她實在無法置信！

……

但是她看著姜黎憤怒的臉，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

姜黎就算是挑撥離間，可她有句話說得不錯。

如果沒有戰慕謙的默許，真的有人敢動姜勳嗎？

或者說，戰慕謙雖然沒有參與彈劾，可他是不是也屬於彈劾背後的中堅力量？

總統府外守衛的軍人，就是很直觀的證明。

……

棉棉還沒能理清思路。

剛才去接電話的戰慕謙已經出現在酒吧裡。

他摟住棉棉的腰，低頭溫聲道，“這裡空氣不好，我們送你妹妹回總統府吧，免得黎盛媛總是煩你。”

姜黎臉色慘白。

尤其在酒吧的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無比詭異。

她自知失言，可是卻不確定戰慕謙究竟聽見了沒有。

其實黎盛媛是警告過她的，這些話一個字都不能在姜棉棉面前提。

可是她就是氣啊！

為什麼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姜棉棉還像個傻子一樣天真爛漫的活著。

憑什麼！

不僅爸爸偏心太過！

為什麼現在連她的親媽都要護著姜棉棉了？！

……

姜黎被帶上車，坐在前頭。

棉棉和戰首長坐在後座。

棉棉心裡很亂，但是她儘可能掩飾住。

還很體諒地問道，“戰叔叔，總統府正在戒嚴期，現在我們進去，是不是不大方便，要不要把姜黎送到門口，我們就回去吧。”

戰慕謙語氣溫柔，“不要緊，我已經安排好了。”

……

黎盛媛見到姜黎完好無損，自然是鬆了一大口氣。

她眼見著姜棉棉和戰慕謙一同過來。

忙不迭對戰慕謙千恩萬謝。

“戰首長，真是叨擾了，小黎越來越不懂事了……”

姜黎還是有點醉意，她無法忍受自己的母親身為總統夫人卻要低聲下氣。

“媽，你能不能別說了！在一個道貌岸然狼子野心的男人面前，你還感謝他什麼？感謝他把我們害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