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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裡面肯定藏汙納垢,有著不可告人的爛事兒。”

柳雪濤笑道:“你們翰林院不是陪王伴駕做學問的麼?怎麼又改行管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種事兒連戶部都的人都懶得管,盧大人又操什麼閒心?”

盧峻熙便摟著柳雪濤悄聲說道:“娘子,為夫這次回來是要暗中查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皇上懷疑是太皇太后指使人暗中做了手腳。今兒我又在那家鋪子裡遇見了龐煥容。你說這龐煥容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偏生去那胭脂鋪子裡偷偷摸摸?”

柳雪濤頓時來了精神:“這次又是哪個倒黴的混蛋惹你呀?”

盧峻熙笑道:“可不是他,我都該請個算命先生算一算,這混蛋是不是跟咱們倆前世有仇。這輩子是專門來給咱們添堵的。”

柳雪濤咯咯的笑道:“嗯,我看也是……”

盧峻熙側過身來,用手臂撐著腦袋看著柳雪濤,輕嘆了口氣說道:“夫人啊,這幾日你是真瘦了……”

柳雪濤卻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帳子頂嘆道:“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盧峻熙抬手撫上她的酥胸,低聲笑著問道:“為伊?伊是誰?嗯……”

柳雪濤斜了他一眼,撅著嘴巴哼道:“明知故問!”

“就是要明知故問,快說……”

“偏不說……”

“說不說?”

“不說……”

薄暮淡淡,外邊知了聲嘶嘶未了,屋內淡紫色碎花帳子裡,淺笑低語之聲不絕,正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

卻說田連勝又無奈又生氣的出了盧峻熙家的大門,來不及回衙門便直接去見龐煥容。

龐煥容被打了一記耳光,摔了一跤,又被盧峻熙在胯下命根子上踹了幾腳,此時已經被小廝抬回去請大夫治傷去了。他在外邊惹了事兒,這會兒當然不敢回府,倒不是怕家裡父母和祖父斥責,實在是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完,這會兒一回去了恐怕十天半月出不了門。所以他只叫自己的小廝把自己弄去了一所小別院裡。

而那個同龐煥容在胭脂鋪子的樓上歡好的女人此時卻並沒隨著龐煥容一起離開,而是自己坐了一輛小巧的馬車帶著隨身的兩個丫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女人的馬車行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在一座小巧的院門前停下來,那女人從馬車裡下來,直接進了那所小院,送她來的馬車卻徑直往前面走,從巷子的另一頭出了巷子繞個圈又往胭脂鋪子的方向去了。

田連勝在龐煥容的小別院裡見到這位小主子,先上前去請安。

龐煥容這會兒正躺在榻上疼的哼哼,大夫來給他處理過傷口,但傷的太蹊蹺所以大夫也沒什麼好辦法,只給他抹了點活血化瘀的藥膏,勸他靜養幾日。

兩個丫頭拿著大扇子在一旁給他扇著,龐煥容胖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層油膩的汗。見田連勝帶著自己的小廝垂頭喪氣的進來,龐煥容立刻瞪眼怒道:“怎麼,人沒抓到?!”

田連勝這回真是倒黴死了,一邊是主子少爺,另一邊是翰林院大學士,自己兩頭都得罪不起,被夾在中間活受罪。不管怎樣——如今人家是翰林院大學士,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張口就把自己給呲了出來,田連勝只好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位小少爺。

於是田捕頭上前躬身施禮,陪笑道:“大少爺,小的剛才跟著李貴走了一趟,那個毆打您的人不是別人,乃是翰林院侍讀大學士新科探花盧峻熙盧大人!大少爺恕罪,不是小的成心跟你作對,實在是盧大人言之鑿鑿,說是少爺您先罵他的娘,又辱罵他本人,所以他才出手。他不但不跟小的去順天府的衙門,還說要問少爺一個辱罵朝廷命官之罪呢!再說……這位盧大人乃天子近臣,又是今年的新貴……我們張大人如今都不敢與他正面交鋒,何況是小的一個不入流的捕頭……”

“廢物!”龐煥容怒喝一聲,抬手垂在涼榻上,卻又捧著手呼呼地吹起,疼的呲牙咧嘴。指著田連勝罵道:“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大學士怎麼了?新科探花怎麼了?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他打了本少爺難道就白打了?!”

田連勝心想上次大街上他老婆踹了你兩腳不也白踹了?還白白的讓人家撿了個大便宜。連他老婆您都治不了,這會兒還跟人家較勁呢。心裡牢騷歸牢騷,嘴上卻不敢這麼說。田連勝耐著性子等這位大少爺罵夠了,方陪笑道:“大少爺,您看這事兒……要不您跟老太爺說一說,讓老太爺替您出這口氣?”

“混賬東西!你他媽的不如說請老太爺給我一頓板子罷了!這事兒能跟老太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