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峻熙抬手一擺,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實話告訴你,打龐煥容的人就是我盧峻熙。田連勝,你既然帶著人上我的府上來抓人,那麼你可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本官只問你。不問龐煥容的奴才。”
“呃,這……”田連勝心裡暗暗地叫苦,不過幸好他反應不慢,忙拱手給盧峻熙做了個揖,回道:“下官接到百姓的報告便帶著人來了。本不知道事情牽扯到盧大人。所以並沒有多問其中緣故,再說——這審訊案情是我們張大人的事情,小的們只負責帶人,不負責審案……”
“嗯!說的不錯!”盧峻熙冷聲一哼,手中摺扇啪的一聲合上,人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你只管拿人,不管審案。這話原也不錯。那就請田捕頭把你們大人開的構捕文書拿出來給本官看看吧?”
“……”田連勝這下真是有些慌了,因為龐煥容的小廝為了省事兒根本就沒報案,而是直接去找的他。而這位田連勝當時正在睡午覺,聽了回報後很是生氣,一怒之下便去點了幾個衙役跟著龐煥容的小廝過來抓人,順天府的張大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兒呢。他又哪裡來的拘捕文書?
盧峻熙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田連勝,冷笑著問道:“田捕頭你不會告訴本官,拘捕文書你也忘了帶了吧?”
“啊……這……盧大人見諒,下官……”這前院的花廳明明前後通透,有高大的梧桐樹遮陰,屋子裡很是涼爽,但田連勝的額頭滲出汗來,他只得又拱手給盧峻熙鞠躬,陪笑道:“下官……確實沒帶拘捕文書,下官多有冒犯,請盧大人恕罪。”
“哈哈……”盧峻熙仰面大笑了兩聲,又回過頭來怒道:“田連勝!你翫忽職守,以權謀私,身為捕頭知法犯法,帶領官兵硬闖朝廷命官府邸,你該當何罪?!”
田連勝心中一緊,心想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非得被上司一擄到底不可,這輩子也別想在衙門裡混了。於是他趕緊的給盧峻熙躬身作揖到底,並誕著臉笑道:“盧大人恕罪。這件事情是小的受人矇蔽,不知事情原委,盧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您看在龐大人的面子上,放過田連勝這次吧!”
盧峻熙冷哼:“龐大人的面子?龐大人怎麼會給我盧峻熙面子?剛剛打了他寶貝孫子的人可就是我盧峻熙本人呢!你去龐大人府上問問,他龐大人可會給我盧峻熙面子?”
“盧大人……這……唉……”田連勝原本也算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可這會兒卻被盧峻熙捏住把柄一路窮追猛打,給問的說不出話來。
盧峻熙懶得跟這些人廢話,他一路奔波累的要死,這會兒只想去摟著媳婦好好地睡一覺,於是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本官沒有閒工夫陪你們磨牙。你先回去找你們張大人寫了拘捕的文書再來帶我盧峻熙上你們順天府的衙門去問罪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回頭你拿不到拘捕文書來,可別怪我盧峻熙不客氣了!”說著,他便轉身往後面走,並吩咐了一聲:“石硯,送客!”
石硯在一旁聽著,心裡暗暗地罵道,這些狗雜種,潑了我家老爺一身水還有理了,居然惡人先告狀上門拿人來了,真他媽的瞎了狗眼!此時聽見盧峻熙吩咐,便冷笑了兩聲上前來衝著田連勝一拱手,不冷不熱的說道:“田捕頭,請吧。麻煩您老先回去開個文書再來吧。不過——您最好把這事兒弄明白了再說。別到時候告我們家大人行兇打人不成,反被我們家打人告一個當眾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田連勝恨恨的瞪了那小廝一眼,怪他沒把事情說清楚,同時又暗暗地後悔自己也沒問明白。此時被人家冷嘲熱諷嘴上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好冷著臉看了石硯一眼,一甩袖子帶人離開。
盧峻熙回臥室時,柳雪濤已經醒來,見他回來便笑著問道:“怎麼一回來就有捕頭找上門來,難不成你在外邊調戲良家婦女了不成?”
盧峻熙咬著牙上前來捧住柳雪濤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你相公我都被那些下三流的女人給調戲了,你還不出手替我報仇?”
屋裡的丫頭早就一溜煙兒躲了出去,柳雪濤便抬手攀上盧峻熙的脖子,笑道:“哪個下三流的女人敢調戲我柳雪濤的男人?說出來,老孃去滅了她家滿門。”
盧峻熙瞪起眼睛驚訝的看著她,片刻後爆出一陣大笑,摟著柳雪濤又滾到床上去,把她壓在身下又親又啃了一番,方喘息著說道:“娘子,幫我查一查哪個什麼狗屁奼紫嫣紅胭脂鋪子是誰家的產業,掛著羊頭賣狗肉,明明是做皮肉生意的,偏生擺了一屋子的胭脂水粉,老爺我懷疑這家鋪子是專門幹那些拉皮條的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