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張啟昌一聽這話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張口就罵道:“誰他媽的這麼狠毒?”
“哎!倒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兒。他不過是一介舉子而已。之前也曾與我有過幾面之緣。但他有個了不起的老丈人,他老丈人有個兒子現在是慶王爺門下,如今又在兵部任職。說不得,我總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怨去跟慶王爺結仇,更不能去得罪朝中重臣。如今這個舉子進京趕考,前些日子又在街上遇見,竟然越發的傲慢無禮,在下想跟他理論兩句,他竟然惡言相加。哎……”
“先生,這舉子到底是誰?紹雲縣來的,是不是盧峻熙?!”
賈善廬為難的嘆了口氣,點點頭。
“盧峻熙!這傢伙今兒可是出夠了風頭了!”之前想起王明舉看著盧峻熙的愛惜之情,心裡就不舒服。
賈善廬又裝出一副極為無奈極為可憐的樣子來,說道:“罷了,好歹他也是個舉人,說不定這次能夠進士及第。將來還要跟大人同朝為臣。在下的事情不過是些個人私事。大人還是以朝中之事為重,莫要平白無故的得罪了人。”
張啟昌的狗脾氣立刻就上來了,他對著賈善廬一拱手,說道:“先生深明大義之人,能不計較個人的榮辱,以朝廷大事為重,這是先生的高風亮節。在下可沒那麼好說話。先生屢屢幫在下,在下雖然不能做到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總要給先生表明一下在下心意吧。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先生莫要擔心,在下有的是手段讓這個混蛋名落孫山。”
賈善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他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連聲說:“不行不行,這萬一讓其他兩個主考大人給發現了,大人可就不好說了。”
“先生放心,我既然要做,又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瞧見呢?”
與此同時,正在家裡和趙玉臻柳明澈三人開懷暢飲的盧峻熙忽然打了個激靈,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一時酒意也醒了幾分。
柳明澈見他原本神采飛揚的樣子頓時打住,像是被潑了冷水,便問道:“怎麼了這是?想到了什麼不妥的事情麼?”
盧峻熙笑笑:“沒什麼,酒喝得多了,頭有點暈。剛才冷風一吹,打了個寒噤。不妨事,再喝!”
柳雪濤便從裡間屋裡挑簾子出來,勸道:“別喝了。那一罈子紹興老酒都被你們三個喝光了。酒倒不值什麼,可你們的身子也要注意,這個喝法受得了嗎?傳飯吧,先吃了午飯都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喝也是一樣的。”
趙玉臻也已經半醉,忙擺手說道:“不喝了不喝了,晚上也不能再喝了。雪濤,傳飯傳飯,喝了一肚子酒,這會兒倒是餓了。”
一時柳雪濤叫下人將酒菜撤去重新擺上飯菜來,趙玉臻和柳明澈勉強吃了幾口便說飽了,要回家去。柳雪濤見他們兩個都有幾分醉意,哪裡放心讓他們回家,便吩咐石硯和兩個小丫頭一起攙扶著二人在盧峻熙的書房裡歇下,而自己則拉著盧峻熙回房去了。
盧峻熙的酒喝得最多,一路上半壓在柳雪濤的肩膀上動手動腳,趴在她耳邊胡說八道。把柳雪濤給鬧的面紅耳赤,待扶他回到了臥房,已經是面如煙霞,目含春水,嫵媚妖嬈的都透出水來。於是便扶著他往床上一歪,啐道:“喝醉了酒只管好生睡你的覺,再胡說八道我拿了漿糊把你的嘴巴粘起來。”
盧峻熙人是躺到床上去了,手卻沒離開柳雪濤的肩膀,他往裡一躺的時候趁勢一帶,便把柳雪濤帶進了懷裡,手腳並用把她困住,他喘息急促,卻固執的吻著,右掌摸索著去解她腰間玉鉤,柳雪濤聽見外邊孩子同紫燕的說話聲嚇出一身冷汗,不敢貪戀片刻的溫柔,又不敢大力推他,慌忙從他懷中退出來,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眉目半睜半閉,聲音急促沙啞:“娘子,為夫三日沒見你了,心裡著實想的緊,你且慰勞慰勞一下我……”
“唔……峻熙,兒子在外邊……”柳雪濤生怕孩子一下子闖進來看見這幅景象又要充分發揮他的好奇心,不僅當著自己的面問這問那回頭還跟下人們認真討教,於是便用力的推他。
“在就在吧……”盧峻熙因為醉酒便更加不顧忌起來,索性三下兩下扯開了她的衣衫,又去拉她的裙子。
“峻熙……聽話,放開我……”柳雪濤發現來硬的不行,只好軟語相求,“修遠真的過來了。”
“過來我正好教教他……”他又急促地吻上去,撬開她的貝齒,肆意溫柔的索取。手指探入她的衣襟,遊弋在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慄。
衣裳盡落,他的氣息包裹著她,細細品嚐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