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源親自帶人查抄吳天佐的家,把一些違禁物品機密書信等全部封存移交刑部,事情辦的滴水不漏。按道理問吳天佐一個叛國通敵之罪也不算是冤枉。只是案子審了幾天,吳天佐吃盡了苦頭只是絕口不招背後之主謀。
皇上罵刑部的人無能,撤了刑部右侍郎的職,把刑部尚書官降一級,令其再嚴刑拷問。
盧峻熙的心中便有些活動,想著若是自己把手裡的賬冊交出去,會不會對刑部稽核吳天私通祿王府的事情有所揭露呢?畢竟這些賬冊明白的記錄了醉仙閣和賈善廬之間的利益關係,而賈善廬連著祿王府,醉仙閣連著吳天佐。這樣把事情串起來審訊,不難開啟這個缺口。
可是——
事情也是有風險的。如果祿王爺棄車保帥,直接否認此事把責任全都推到賈善廬身上呢?這樣賈善廬是死罪難逃,自己跟他的宿願也可以了結了,但卻會和祿王成為死敵。
況且,這事兒一開始自己並沒有說出去,此時再說出去會不會引起皇上的猜忌呢?
盧峻熙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暫時把這陣風頭避過再說。
上京的五月,榴花似火,真是‘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宮內處處都擺了大盆栽種的石榴樹,這些石榴樹的枝椏經過花匠的精心修剪,一個個老枝道勁,嫩條舒展,花紅葉碧,自成一股富貴之態。
柳雪濤近日忙著皇上御駕車攆的事情,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不見人影兒。因為是為皇上辦事兒,入宮的機會也就多了些。況且,宮中不比別處,很多事情都不能讓工匠自己進來,柳雪濤又乃有誥命之人,帶著御賜的牌子,出入也方便些。
這日她因御攆上的一個小小的琉璃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