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能容忍。
於是她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緩緩地湊上去,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地輾轉之後,她的身子略微後退,然而盧峻熙並未給她離開的機會,他微涼的手輕輕地抬起來扶住她後頸,微微一使勁,既溫柔又蠻橫的固定住她的臉。
暗邃魅黑的眸心,明亮得離譜,墨幽幽的瞳孔幽若一泓深潭,沒有止境,召喚她的神魂跌入其中,泅遊不出他的魔網。。。。。。
往日的少年已經成熟起來,他已經學會了用眼睛取代言語。一個眼神便足以表達他內心的一切。
。
“不夠專心,你這女人就是這樣討好相公的麼?看來,我得提醒你一下才行。”喃語的最後一個音節,消失在她的唇上。
灼燙得吻,攻佔了她心頭最後一處柔軟的隅角。他們的身體靠的很近,馬車內空間本就不寬敞,此時她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輻散發的成熟男人氣息。
一隻手臂來到柳雪濤背後,完整地將她攬進懷裡。他的體溫熱暖,他的力量強悍,他的吻輕緩而誘惑。
一陣不可歇止的抖顫竄下她背脊。他的吻並不霸道,甚至帶著挑情勾逗的意,一點一滴的想掀翻她靈魂深處的光與熱。她從不意外盧峻熙會在這種狀況下回吻她,她甚至預期了他今晚將會忍受不住自己的主動,或者會在馬車上就有所行動。然而,被吻的反應卻遠比她事先預想的更加強烈。
這是為什麼?或者自己的心防其實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堅強?
柳雪濤輕顫著吸了口氣,吐納的頻率比往常急切。當這個吻終於停止,她仍星眸微閉,無法立即從極度的高熱中回返到人間。
“還說麼?”盧峻熙的手指在她微尖的下巴上輕輕地捻動,說話時吐出的淡淡酒氣在她的鼻息之間縈繞。
“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想聽。”柳雪濤低頭,然後她的額頭便很自然的貼在他的唇上。
一聲低沉的嘆息,修長的身影陡然欺近。她只來得及輕呼一聲,唇舌齒牙已落入另一雙唇的覆沒。
腦中眩起天旋地轉,心神有點迷糊,心思也散亂了。直至天地重又回覆正常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貼躺柔軟的靠枕半躺了下來,而按個原本在她身下的人此時卻正壓著她,在她的上方低沉的呼吸。
她敏感的察覺身上半壓下來的體重,雙腿因方才的遷徙而纏在他腰間。
曖昧的姿勢,火一般燙著了她。她忙不迭地擰握著粉拳,強抵在兩幅軀體中間,試圖隔開一絲絲距離,即使只有幾寸也好。
他無視與任何反抗,執意鎖住她的唇。雖然他不是經驗豐富的男人,但也不再是那種不知情事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任何來自於女人的抗拒都會被視為挑戰。征服的念頭倏然激昂起來。。。。。。他放緩力道,改重吻為吮舔,鮮活的逗引著她的情挑。
直到她酥胸泛起微涼,方意識到自己酸脹難耐的胸脯已經被一雙熱燙燙的手掌溫暖著包裹住。
他的手指纖活靈巧,撫弄著新雪般細白的胸脯,她的粉軀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不顧主人的意願,自動展現女體受到催引時的美妙反應。
他往前蠕動,更分開她的腿,讓她緊緊貼住自己,體驗一種純男性的生理變化。
兩雙唇終於分開,兩張臉各自潮紅,強自壓抑著體內的風起雲湧。
盤旋在她鼻端腦際的,淨是他爾雅的淡淡墨香的味道。柳雪濤忽然想起原來這個對香料十分講究的傢伙已經很久沒有再香爐裡燃放香餅了。為了她的身體或者說為了他的孩子?
她的腦袋昏沉沉的,一道幽暗的耳語提醒著,此處並非家中,也不是睡房,而是………在車上啊!莫不是自己要在千年之前用著古老的木輪馬車搞一次車震?還是在懷有四個月身孕的時候?
靠,這也太扯了!
柳雪濤皺了皺眉毛,藉著喘息的機會輕聲提醒道:“峻熙,別。。。。。。別壓著孩子。。。。。。”
盧峻熙方猛的停住,低頭看著她,她裹緊了披風縮在他懷裡,劇烈喘息鬆了些,卻仍偶爾深呼吸一下來攪亂他的心。他不由得嘆口氣,摟緊了她,與她細嫩的肌膚摩擦著,感受到她細滑如嬰兒般的肌膚帶給他純然的享受。身體某處仍是蠢蠢欲動,沒有得到發洩紓解的慾望在聞到她髮間的芳香,再一次勃出,可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欺負她。
馬車一直駛到盧家大院的穿堂裡在旭日齋小院的外邊停下,盧峻熙從車裡跳下來,回身牽著她的手,待她從車廂裡出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