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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峻熙縱然有百般不樂意,那也是因為擔心這女人太累身子吃不消,所以他靠在靠枕上,把她摟進懷裡,雙手卻細細的為她捏著胳膊和肩膀。

“峻熙。”柳雪濤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輕聲叫了一下。

“嗯?”

“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和芳菲小時候的事情?”

“沒什麼可說的。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跟著母親學習管理家務,還有就是跟外邊的幾個世家公子交往。偶爾喝喝酒,聊聊天,卻都是應母親的要求從他們的嘴裡聽一些用得著的訊息。只有每天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會遇見她,她那是很小,人也長得較弱,像個小貓一樣坐在那裡,很安靜。話也很少說。”

“你喜歡安靜的女孩子麼?”柳雪濤忽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失落。想到芳菲的俏麗模樣,再看看這個環抱著自己的少年,如果他娶的是自己這身體本尊,那個柳雪濤是肯定不會阻止他納妾的,照著芳菲在盧家這種情形,恐怕新少奶那進門的第二天便會讓盧峻熙納芳菲為妾。

畢竟,芳菲也算是王氏替盧峻熙物色好了的妾室人選。她父親是管家,如果她跟了盧峻熙,林謙之會加倍的效忠盧峻熙,一心一意的為盧家操勞。反正林謙之也沒有別的孩子,只要芳菲過得好,他這輩子也沒什麼可求的了。

而因為自己的緣故,芳菲已經是第二次被迫去祖塋的莊子上為王氏唸經。說的好聽是念經祈福,實際上不就是流放禁足麼?

盧峻熙卻不在乎的笑笑,抬手摸了摸柳雪濤的額頭,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峻熙,你想不想知道夏侯瑜和我之前的事情?”

這句話問出來,柳雪濤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靠著的懷抱僵硬了片刻,然後便聽見頭頂上沉悶的聲音:“不是都過去了麼?聽與不聽有什麼兩樣?你忙了這一天一定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如果他很生氣的說,不想聽。

那麼柳雪濤便可以斷定這小屁孩是在耍小脾氣。

如果他淡淡的問,有什麼好說的,我早就聽說了。

那麼柳雪濤便可以斷定他還是在耍脾氣生氣。

可是,他卻說都過去了,聽與不聽都是一樣的。

那麼這又說明什麼?

他不在乎?

不可能吧?就剛剛提到芳菲的時候,柳雪濤明明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惆悵。他和芳菲之間頂多也就算是漂亮丫頭和大少爺之間的一點曖昧。而自己和夏侯瑜之間,卻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兩者相比,可以說是小溪和大河的區別。他就真的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那隻能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如果是裝得,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柳雪濤一時拿不準盧峻熙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柳明澈和夏侯瑜的約定說出來,而如今不說,萬一他將來聽別人說起來時又會怎麼想自己?

盧峻熙明顯的感覺到懷裡這個小女人的矛盾和沉思一時也不說話。馬車裡兩個人都沉默著,氣氛便有些尷尬。

一聲輕輕的嘆息,盧峻熙換了個姿勢把懷裡的女人摟的更緊,然後在她耳邊無奈的說道:“你這女人,真是個磨人精。好吧,我想聽,你說吧。不過我先提醒你,儘量別說你們情深意濃的那些事情,我可是會吃醋的,我這人可沒夏侯瑜那麼寬廣的心胸,可以愛你愛到不計較你是否已經嫁作人婦的事實。還願意搭上千兩銀子求著朋友上趕著來我們家為你做事。”

這次柳雪濤是真的驚訝了。她掙扎著從盧峻熙的懷裡坐起來,扭頭看著他。

那車裡光線黑暗,二人雖然近在咫尺卻只能隱約看清他臉部的輪廓,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任何眼神。

但柳雪濤從他平穩悠長的呼吸裡,卻聽出了他內心深處波瀾壯闊的東西。一個人應該有怎樣的愛,才會讓他一個生活在男尊女卑的世界裡的收啊也包容自己的妻子到這種程度?

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甚至連夏侯瑜為了幫自己做出這種橡膠輪胎而白白搭上多少銀子都瞭如指掌。卻一直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還偶爾發發小脾氣表示他在吃醋,讓自己這個自以為很聰明的女人一直沉浸在這種自以為是之中,傻傻的幸福著。

忽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竟是在肆意的踐踏著。是的,這分明就是對一種深沉愛情的踐踏。

在擁有了雙重記憶之後,她甚至想過和夏侯瑜做個暗中相戀的情人,此時此刻,一想到這個她便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過分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