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清醒了。反而不再揪扯,都冷靜下來認真的思考起來。
柳雪濤躺了一會兒沒聽見盧峻熙說話,轉頭看他時,見他依舊板著臉,儼然是要冷戰到底的樣子。她卻忽然感覺到一陣慌張。
她極其鮮明的感覺到心中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倏然清晰分明起來,微微帶著涼意。
如同薄淺而危險的冰面苦撐了許久,卻在這一刻終於破裂,那些細碎的冰渣陸續滲進了身體裡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帶著不可抑制的刺痛,卻又令人清醒。
即使不願意,但似乎終於不得不承認,她終究有一天會放棄的,就算再不情願,自己也不能這樣苦苦的撐下去。這場夢,這場一個翩翩少年曾經帶給她的夢境,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她想到終究有一天會夢醒,她的心便如刀割一樣的疼痛。猛的推開鴛鴦繡枕噌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抬手拔下發間的一根白玉簪,然後握在手中使勁的掰了掰,掰不斷。
柳雪濤心裡暗暗地罵道,媽的那些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這玉簪這麼硬怎麼可能掰斷?於是索性一揮手狠命的往地下一摔,一根玉簪登時碎成幾段。
然後她指著地下的碎玉說道:“我若心裡還想著什麼夏侯瑜,便身如此簪,死無全屍,萬劫不復。”
“你………”盧峻熙大驚,忙欠起身來抬手捂住柳雪濤的嘴,又氣又急的看著她,終究不知說什麼才好,索性又把她摟進懷裡,雙臂緊了又緊,低聲嘆道:“你這女人明明看著很聰明,怎麼卻如此蠢笨?!”
“我又蠢又笨,你還抱著我做什麼?為什麼不把我休出去任我自生自滅。”
聽著她軟軟的微微帶著酸味的聲音說著這樣委屈的話,盧峻熙縱然有鐵石心腸此時也只化作繞指柔情。他低頭吻了吻她被眼淚和汗水侵的半溼的秀髮,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