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臉來,哼了一聲:“你瞪著我是什麼意思?”
盧峻熙猛然抬手掐住柳雪濤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她問道:“你這該死的女人!你還問我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雪濤冷不丁的被盧峻熙給嚇了一跳,身子像片落葉一樣被他搖來搖去,眼前一陣發暈,一個頭都被搖成兩個大。終於等他停手了,柳雪濤眨眨眼睛看著眼前重重疊疊的人影兒,一抬手狠命的推開他,罵道:“你這混蛋!你瘋了!”
“是!我是混蛋!我是瘋了!我他媽的早就瘋了。。。。。。”盧峻熙被柳雪濤推了一把身子往後一仰,腦袋一下子碰到床架子上的檀木雕花上,兩眼冒了幾顆金星,勉強搖了搖頭鎮定了一下思緒,又撲上來把柳雪濤推到在床上,欺身壓上去把她死死地壓在身子底下,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便找準她的嘴巴狠狠地咬下去。
“唔。。。。。。”柳雪濤猛的搖頭依然沒有躲開他的啃咬,卻徒然增加了自己的疼痛。一抹腥甜的味道在唇間擴散,卻是他咬破了她的唇。
反抗無效後,她便不再反抗。隨之而來的卻是記憶深處的屈辱。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狠狠地吻著卻一動不動,直到眼淚溼了兩人的的臉頰,他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事情不對勁,慌忙起身放開她時,卻發現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你這女人。。。。。。我該把你怎麼樣。。。。。。”盧峻熙長嘆一聲,心頭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是一片灰土和灼熱的疼痛。他伸出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卻無論如何都擦不完,索性反手拉過衣服袖子在她的臉上胡亂的抹來抹去。
柳雪濤卻揮手開啟他的手,自己拉了被子矇住臉轉身向裡躺去。
盧峻熙便靠在她身邊躺下,從懷裡摸出那張粉色的花箋從她身後遞過去,悶聲說道:“江浙名門望族周家的大公子今兒來,明著是給峻晨道喜,實則是替夏侯瑜傳話的。說。。。。。。你要的什麼橡膠他能給你找到。。。。。。”
柳雪濤聞言立刻忘了剛才的委屈,急急忙忙的轉過身來看著盧峻熙問道:“你說誰能找到橡膠?”
盧峻熙再次被她這動作這表情給傷了一下,撇了撇嘴,把手裡的信箋往她身上一扔,撅著嘴巴轉過身去賭氣。
“你不說?那我叫人去找夏侯瑜問去了。”柳雪濤見這小死孩還來勁,便裝腔作勢的轉身下床。
“你敢!”盧峻熙又欠起身來一把把她拉回來摁倒在床上,又覺得不安穩索性抬起一條腿把她壓在身下,手臂箍著她的肩膀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去找夏侯瑜,我,我。。。。。。我就把你鎖起來!永遠不許出這道門!”
他是真的急了。
俊逸清秀的臉上,兩隻眼睛泛著血色,額頭上青筋暴起,原本好看的薄唇此刻毫無血色且因為氣憤而不停地顫抖著,呼呼地喘著氣,就那麼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卻又捨不得咬第一口。
“你因為夏侯瑜生這麼大的氣?值得麼?”柳雪濤輕聲一嘆,抬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不停地摩挲著企圖撫平他的暴躁和氣憤。
“那你因為一個芳菲就整天給我鬧彆扭,值得麼?”他很嚴肅很認真的看著她,不答反問。
“男人家個個兒都是妻妾成群,她又一心藥跟著你,又不計較名份。我能不介意嗎?”
“那夏侯瑜呢?你們。。。。。。”
“我根本都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了。你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很願意聽你告訴我。”柳雪濤難得的說了次真話,說完後邊無所謂的躺回去,淡淡的看著盧峻熙糾結遲疑的表情,一副聽都懶得聽得樣子。
“忘了?”盧峻熙顯然不信這鬼話,嗤的一聲冷笑,翻身躺在床上。
他不是不願看她,只是有些不敢看現在的她。
其實在她之前,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其他女人流眼淚,可卻偏偏沒有哪一個像她那樣,明明看起來那樣傷心,可又滿臉寫著隱忍和倔強,明明水霧已經瀰漫了整雙瞳眸,她卻還是有辦法讓它們無法落下來。
眼睛裡飽含著淚水,就連烏黑濃密的睫毛都彷彿沾染上了無邊無盡的水汽,沉重而又莫名悲傷。她就那樣望著他,在這承載了二人無限歡愛的床上,黃昏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屋子裡精緻的傢俬妙曼的輕紗無一不是他們二人精心挑選的物件。然而那一切都似乎變成了蒼白的背景,在那一刻就只有她,那樣慌亂地望著他。似乎僅僅只是一眼,卻已經足夠。
剛剛又吵又鬧的酒氣撒了大半,此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