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立刻瞪眼:“不許去!她昨兒剛碰了頭,吹不得冷風。湖上風涼,萬一吹了風頭疼怎麼辦?”
柳雪濤撅嘴做出老大不樂意的樣子抱著她老爹的胳膊搖啊搖:“爹啊,人家想去嘛。”
柳裴元痛心疾首,恨恨的瞪了挑事兒的二兒子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去,叫船孃把前些日子船行剛送來的樓船開出來。”
柳雪濤一聽有樓船,立刻撇嘴:“爹,你居然藏私,有樓船藏著不開出來,難道是留著給你孫子玩的?”
“這樓船前些日子他們剛送來,原本是想著等過了年天暖和了再把你接回來遊湖。這會兒天越來越冷了,說給你也是淘氣。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居然說爹藏私。”柳裴元無奈的搖頭嘆氣,又對盧峻熙說道:“峻熙啊,我勸你有空的時候去拜拜菩薩,保佑你媳婦肚子裡生的是個兒子。若是生了女兒——將來可有你受的嘍……”
盧峻熙乾笑兩聲,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想,看您老這幸福的眼神咱也明白,什麼叫有我受的?那是享受,好不好?你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的甜,卻在這裡說乖巧話兒,是怕你兒子不樂意吧?
想到這個,盧峻熙忍不住想,若是盧峻晨是個女兒家該多好?這樣兄弟兩個也不至於整天烏眼雞似的,你仇恨我我厭煩你,你防備著我我算計著你了。
女兒好,有女兒多好啊。看看人家柳家,若不是有這麼個女兒,得少了多少樂趣啊。生女兒,盧峻熙堅定的想著,一定要先生個女兒再說。
的確,一家子若只有兒子沒有女兒,也真真是一大憾事。
可柳雪濤卻不愛聽這話。盧峻熙那邊兒還沒答應完,她立刻就炸毛:“這叫什麼話?難道我果然生了女兒,你還把我休了不成?”
盧峻熙剛放到嘴裡一顆花生米嚼了兩口,被柳雪濤一問,心裡著急,咳嗽了兩聲,差點沒把花生米嗆到喉嚨裡去。滿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一邊轉身使勁的咳嗽了兩聲,一邊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那個意思。
柳雪濤見他咳嗽的難受,又有些捨不得。便放下筷子伸手去替他捶背,又生氣的嘟囔:“你倒是好好地吃東西,著什麼急呢?真是的。”
盧峻熙心道是少爺我著急嗎?分明是你故意整人!哼,今兒在你家,當著你爹你哥的面兒,少爺我先放你一馬。這事兒咱回家再好好地說道說道。
柳裴元等人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想想原是自己寵壞了女兒,寵的她都有些不知道禮數了,於是咳嗽了兩聲沉聲說道:“雪濤啊,你這樣跟峻熙說話可不行。女兒家要溫柔賢惠,這個父親之前不是一直都教導你的嗎?”
柳雪濤剛要反駁,回頭卻看見父親別有深意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總不好讓盧峻熙太吃虧了。不然趕明兒回去盧家,這小子肯定不放過自己呀。於是忙換了笑臉答應了一句,又在盧峻熙耳邊柔聲說道:“相公,好些了嗎?剛才是妾身一時急了,說話有些過分,要不……妾身餵你喝口水?”
盧峻熙又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給嚇了一跳,看看柳雪濤刻意討好的小臉,心中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於是連連搖頭,說道“為夫沒事了。娘子有孕在身,還是不要隨意活動的好。”
柳明澈差點沒憋出內傷來。幸好那邊船孃已經把船開出來,他立刻站起身來笑道:“在京城極少有咱們家這麼大的湖,我可是有日子沒坐船了。”
“你去,瞧著丫頭婆子們收拾一下,把酒宴也擺在那邊。另外再擺一桌讓你兩個姨娘也上去坐吧。我先去更衣。”柳裴元說著,又對柳皓波和盧峻熙說道:“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
柳皓波和盧峻熙忙起身相送。柳雪濤則已經站到了柳明澈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二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走吧。”柳明澈喜歡妹妹,自然願意時時刻刻都帶著她。
“哎——”盧峻熙十分不放心,又怕這女人毛毛糙糙再出什麼事故。經過昨天一場,他已經真正領教過了,“小心點兒。”原本想說不許去,可又怕她不開心,略一停頓便改了口風,“等我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去!”
柳明澈已經牽著柳雪清的手出了攬月亭,聽見盧峻熙說也去,便只好停下來等他。
盧峻熙終究還是牽著自家媳婦的手心裡才安穩些。便回頭和柳皓波點了點頭,隨著自家媳婦下了這倒山坡往湖邊去登船了。
柳皓波看著盧峻熙柳雪濤和柳明澈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絢爛的菊花叢中,臉上的笑意漸漸地隱去,轉身坐在桌前,拿了酒壺自己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然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