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賬冊,再看看旁邊的小丫頭,小丫頭暗暗地使了個眼色,安氏便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勸道:“老爺,忙了大半天了,喝口參茶吧。”
柳裴元長出了一口氣,看了安氏一眼,說道:“放下吧。”
安氏便把參茶放在柳裴元的左手邊,轉身把托盤交給丫頭,又回來輕輕地捏著柳裴元的肩膀,說道:“老爺再忙也要顧惜身體。”
“哎!養子不孝,真是人生最大的失敗!”柳裴元重重一嘆,拍拍安氏的手說道:“好了,不用捏了。你坐下我們說說話兒。”
安氏便坐在柳裴元身邊,低頭嘆息道:“是妾身無能,不能替老爺分擔這些煩惱。”
柳裴元笑笑,說道:“管你什麼事兒?”說著便端了那參茶來輕輕的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
安氏又柔聲問道:“老爺晚上想吃什麼 飯?妾身去廚房盯著她們做。”
“嗯——這會兒我很想吃雪濤做的那什麼蛋糕。上次你說你已經學會了,不如給我做幾塊?”
“行。這個妾身已經學會了,試做了幾次,大小姐說還可以。就是沒敢給老爺嘗過。”安氏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身來給柳裴元福了福身,笑道:“妾身去做了。”
“嗯。”柳裴元微微笑著看著安氏下去,把參茶放下之後,又不得不去看那些賬簿。
方孝耘從外邊進來,見柳裴元眉頭緊鎖似是不怎麼痛快,便小心的回道:“回老爺,大小姐打發人來,說是有事兒要跟老爺說。”
柳裴元一聽說是女兒使喚人來跟自己說事情,便把手中的帳簿合起來放到一邊,說道:“叫他進來。”
方孝耘應了一聲出去帶了,須臾,盧家的小丫頭秀兒便跟著方孝耘進了柳裴元的書房。
柳裴元一看這丫頭就笑了,說道:“嗯,這丫頭我認識,你是叫秀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