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盧峻熙。盧峻熙也趴在板凳上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趙玉臻進來,肯定是受了雪濤之託,盧峻熙此時想起自己一夜未歸,雪濤在家還不知急成什麼樣子,心裡又是一陣哀嘆。想想自己辛辛苦苦的為皇上辦差,不但沒得到什麼狗屁好處,如今卻白白的捱了一頓板子。真是窩火!你說這筆帳怎麼找回來呢?
英宗皇帝進了御書房,屁股剛坐到龍椅上便問趙玉臻:“皇弟,你得幫朕一個忙。”
趙玉臻一聽這話急忙躬身行禮:“臣弟不敢,皇上有事儘管吩咐。臣弟必竭盡全力為皇上辦差。”
英宗皇帝嘆了口氣,把昨晚的事忙說了個大概。之後又十分頭疼的一手託著額頭,嘆道:“這個盧峻熙,真是個死心眼!你去勸勸他,朕這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再收回去吧?李將軍的臉往哪兒擱,朕的顏面往哪兒擱!”
趙玉臻心想皇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好好的你管人家有一個女人還是十個女人。你都搞不定,交給我做什麼?我這會兒別說去管盧峻熙的屁事兒,我自己的事兒還沒弄清楚呢!我家王妃已經和和氣氣的打發了我屋裡三個收房丫頭了,我跟誰說理去啊?於是趙玉臻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皇上。。。。。。這事兒恐怕真不好辦。。。。。。”
英宗皇帝一瞪眼,生氣的說道:“這麼點小事兒也能難得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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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臻心想這麼點小事不是已經難住你了嗎?可嘴上卻不敢說,只好嘻嘻笑道:“皇上,這事兒還得雪濤夫人說了算。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外人不好說的。”
英宗皇帝點頭嘆道:“朕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華貴妃剛才都在朕這兒哭得昏死過去了。誰能去說?所以才找你想辦法,你讓你母妃也好。。。。。。那個。。。。。。王妃也好。。。。。。不管是誰,找柳雪濤說說這事兒。朕就不信朕連這麼一點小屁事兒都辦不成!朕成了什麼了?”
趙玉臻心裡也是偷著樂,看皇上吃癟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嘛,只是臉上不好表現出來,只好賠著笑臉勸道:“皇上乃英明聖主,何須為這點小事操心。再說,這些都是臣子們的家事,皇上大可裝糊塗嘛。他們愛聯姻就聯,不愛聯姻對皇上也是好事啊。大臣們結黨營私,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皇上聽了這話,也少不得要沉思一下,點點頭,嘆道:“行啦,這事兒朕交給你了。你把盧峻熙帶回去吧,四十板子對這個讀書人來說是重了點,不過這比抗旨不尊之罪來說,已經是從輕發落了。你告訴他,養傷期間也不許耽誤戶部的政務,朕可不想為那個頭疼,讓戶部的人去他家議政去,朕聽說他剛搬了家,新宅子收拾的著實不錯。”
趙玉臻心想終於可以帶著盧峻熙走了,哪裡還顧得上跟皇上去議論什麼戶部的政務,想想家裡那倆女人還不知多著急呢。於是忙叩頭:“臣弟領旨。皇上保重龍體,臣弟告退。”
英宗皇帝擺擺手,趙玉臻轉身出去,叫侍衛抬著盧峻熙出了御書房飛速的往宮門處奔去。
盧峻熙被侍衛放到趙玉臻的馬車上,方長長的嘆了口氣,趴在馬車裡對趙玉臻拱拱手,慘淡的笑了笑,說道:“下官多謝郡王爺出手相救。”
趙玉臻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原本我是想見了你小子好好的收拾你一頓呢。半夜三更的讓雪濤去敲我們家的門,你說這算哪門子事兒啊?不過看見你被皇上打得這樣,這筆帳先記著吧,回頭咱再慢慢地算。我說你真是死心眼兒啊?為了拒絕一個女人去觸怒皇上,你真是糊塗透頂!不喜歡弄進門來放一邊就是了,一年半載的不見她,又能怎麼樣?你說你這四十板子捱得冤不冤呢?”
盧峻熙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冤。”
趙玉臻氣結,瞪著盧峻熙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生氣的哼了一聲,啐道:“冤不死你!”
盧峻熙心裡卻悠悠一嘆,不冤,四十板子而已,和家宅安寧夫妻和睦相比,真的一點都不冤。如今的家是盧峻熙疲憊時休憩的溫暖港灣,他不想因任何人任何事去破壞家裡的寧靜。他從小看著母親和張姨娘鬥,對妻妾之爭早就厭煩透頂。
馬車顛簸,盧峻熙屁股上的傷痛滋滋啦啦的疼。只是他的心裡卻是無比安靜的,數日勞累加上一夜未眠,他倒是趴在馬車上沉沉的睡了。
趙玉臻命人回府送信,叫自己的馬車直接送盧峻熙回家,又叫自己的小廝去請了白蘇葉來給盧峻熙治傷。
柳雪濤在安慶王府聽到訊息後立刻回家。洛紫堇不放心也跟了她一起過去。
盧峻熙被人抬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