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身體。再這樣折騰一次,他老人家可真是撐不住了。”
安老王妃也跟著嘆息,一時三人默默地用飯。飯後丫頭們上了香茶,三人挪到一旁去說話。
洛紫董便捉起柳明澈的妻子楊氏來,因問柳雪濤:“除了這樣的事情,怎麼靖遠候竟然沒有動靜呢?上次聽說她氣得老爺子背過氣兒去,靖遠候不是把她送回孃家去了麼?這絕子嗣的事情,可是不小的罪過呀。”
柳雪濤嘆道:“不過是因為楊伯父和我父親幾十年的交情罷了!之前我們家沒有勢力的時候,楊伯父每每照顧我門,如今父親自然是要給楊伯父留些臉面的。”
安老王妃也是嘆了口氣,又問:“這樣的女人留在家裡又怎麼樣呢?”
柳雪濤嘆息著搖頭:“如今只在佛堂靜修,讓她自己唸經誦佛,以贖己過罷了。”
安王妃便問:“在佛堂靜養是以什麼身份?難道過個一年半載還讓她出來做正室夫人不成?”
柳雪濤忙笑道:“那自然是不會了。已經廢了正妻的名分,就算出來頂多也只能是個妾。”
安老王妃嘆道:“這女人心腸狠毒,若是出來,恐怕一家子都要遭殃。”
柳雪濤搖頭:“我瞧著二哥的意思裡,是絕不會讓她再出來害人的了。四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想想真是叫人心疼。”
洛紫董又問:“聽說碧蓮從此後不能再生養了,可是真的?”
柳雪濤點點頭。
安老王妃又嘆道:“真是作孽啊!她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哪一世的冤孽。”
三人又嘆了一陣子,又說了些碧蓮的病,安老王妃又問了柳雪濤柳家老爺子的意思。抬彎兒莫角的說了好些,然後又問道:“如今看來是該給你二哥兩外張羅一門親事了。”
柳雪濤點頭,說道:“正是呢!我二哥如今這樣的境況,真是不好辦。”
安老王妃看了一眼洛紫堇,洛紫堇便笑道:“有什麼不好辦的?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現就有個人選,很是合適。只是不知道柳家老爺子的意思,不敢亂說。只先聽聽妹妹的口風。”
柳雪濤因問:“哪家現成的好姑娘快說來聽聽?”
洛紫堇笑道:“若說此人,你也是極熟悉的。上次我們在後面花園子裡的船上還一起行過酒令。你還誇她性子溫和恭順,是個最難得的好人。”
柳雪濤眼前一亮,笑道:“可是!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兒!只是——”說著,柳雪濤又看了一眼老王妃,嘆道:“這也太委屈了雅蘭姑娘。”
老王妃笑道:“隨說是繼室不比原配。不過你哥哥現是侯爺,你們家的為人我也清楚,不是那種仗勢欺人忘恩負義的。前幾年你二哥在我們府上呆過一段時間,人品樣貌我都見過,最是放心的。我這個內侄女就是性子和軟,若是嫁個不知底細的,將來我們也是不放心。索性你哥哥如今也只有個嫡女,並沒有兒子。雅蘭也沒什麼可吃虧的。你覺得合適,就去跟你父親提一提。我這邊是沒意見的,只等著你門那邊的意思了。”
柳雪濤心想二哥果然是個拾手貨,老王妃的話已經說跟如此明白了,想來拒絕也沒得想了,於是忙站起來對著老王妃深深一福,說道:“雪濤先替父親謝王妃的垂愛。明兒我就回家去跟父母商議此事,儘快會給王妃一個回覆。”
安老王妃笑道:“行,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
柳雪濤忙又答應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再聊下去恐怕要到三更天了。耽誤了王妃休息可是大事兒。”
安老王妃點頭對洛紫堇說道:“你送你妹妹出去,我就不送了。”
洛紫堇答應著,陪著柳雪濤出了房門。柳雪濤因問:“這樣的大事兒你怎麼也不事先給我透個信兒?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老王妃上次聽了你的話,一心要給雅蘭找個合適的婆家,她把朝中上上下下的官宦世家都巴拉了一個遍兒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昨兒聽我說起了你們那邊的難事兒,她立刻上了心,非要我當時就把你找來問問。這幾日你忙的連軸轉,咱門總沒個見面的功夫,我哪有給你透信兒的機會呢?!”
柳雪濤嘆道:“這會兒冷不丁的說出來,真是叫我拿不定主意呢!不過雅蘭那個姑娘到真是個省事兒的。娶了她進門最起碼不用擔心把我父親給氣的半死。我也不盼別的,只求他們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也就罷了。”
洛紫董也忍不住嘆息,說道:“按照我們的想法,我自然是不贊成她嫁給你二哥的。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