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雪濤,你小時候做錯了事情,岳父大人會罰你吧?”
柳雪濤搖搖頭:“不會,父親從不罰我,但我也沒做錯過什麼事情啊。我從小懂事兒,很會看人家的眼色。絕不惹大人們生氣。”
盧峻熙嗯了一聲,又嘆息著:“雪濤真是乖。我小時候經常跟峻晨打架,但大多數都是被他打。我小,打不過他。開始的時候被他打了回來跟母親告狀。母親不但不會偏袒我,還會罰我跪著。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母親是不願意我和峻晨打架,以為我們兄弟二人原就該好好相處。可是後來我讓著峻晨,不跟他打架。母親聽說我把自己的東西讓給了他,二話不說拿了雞毛撣子一頓狠打……”
柳雪濤嘆道:“她是恨其不爭。想讓你勝過峻晨,不是想讓你讓著他。有些人越是讓著,越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有張姨奶奶在,峻晨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做好兄弟。”
盧峻熙長嘆一聲,說道:“是啊!自古以來,嫡庶兄弟之間為了家業打破頭的比比皆是。我們家也不過是幹百家中的一家而已。可那時候我不明白呀,我恨母親,為何會對我這樣殘忍,本來沒有父親已經在外邊被人家小看一頭了,回家來還要當母親的出氣筒。那個時候,護著我的總是林叔。後來也是他跟我說了那些道理,讓我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能被峻晨打到,要捍衛母親以畢生的心血創下的盧家的那份家業。林叔還告訴我,其實每次母親打了我之後都會偷偷的哭。我在外邊跪著,母親便在裡面站著,我不起來她會一直站下去……”
柳雪濤抬手把盧峻熙的頭樓到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嘆道:“你們母子真是不容易啊!多虧了林叔忠心耿耿的跟著你們。不然的話,你門孤兒寡母的不知被多少人欺負了去。”
“是啊!今日見到林叔,看他頭上多了那麼多白頭髮,我就在想——若是母親還活著,見了林叔這般模樣,會怎麼想呢?”
柳雪濤輕嘆,又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如果她還活著,他們都會很高興的。畢竟他們共同的願望就是你能出將入相,光宗耀祖,做出一番事業來。你看林叔今天看見你,都掉眼淚了。可見他心裡是多麼的想你。如今見了你這樣,心理定然開心極了。”
盧峻熙笑笑,說道:“我不是說這個。”
柳雪濤也笑,問道:“那你是說什麼?”
“我是說……”盧峻熙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嘆道:“算了,不說了。林叔如今能有個兒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柳雪濤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小屁孩還是想著他娘若是見了林謙之另娶了別的女人,心裡會怎麼想。不過這也太不公平了些。總不能讓林謙之為了一個死去的主子奶奶守節吧?天下也沒這樣的道理啊。何況,人家林大叔曾經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啊,就算如今兩鬢斑白,但看上去依然是風采不減當年呢!如今那些婆子們一個個兒見了他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何況當初?
柳雪濤還在想呢,盧峻熙已經欺身上來,她冷不防被他壓在身下,呼吸一頓無奈的問:“你不累啊?”
盧峻熙賊笑:“不累。”
“可我累了,早就想睡了,又被你拉著說了半天的話……”
“嗯,你歇著,我來……”說著他抬手扯開了二人之間的衣裳,一拉被子把兩個人都包裹起來,身子一縱退到了下面去。柳雪濤身體猛地一顫翻身要躲,可哪裡還能躲跟開呢……
終於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一刻的景象:被翻紅浪。
窗外有蟋蟀的叫聲,錦被裡粗重的喘息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嬌吟。
這個清爽的秋夜,銀月當空照,人月兩團圓。
林謙之一家子在京城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個多月裡,林謙之除了跟柳雪濤細緻的彙報了江浙那邊的生意狀況,還去看望了柳裴元老爺子,並跟著柳雪濤在京城的寶馬行呆了一陣子,和夏侯瑜周玉鵬等人混的越發的熟悉,京城這邊生意上的人早就知道南邊有個大管家姓林,就是沒見過。這次終於算是見到了,一個個對林謙之也是十分的客氣。
柳雪濤還帶著他去了趙玉臻名下編織行的鋪子,見到了陳家堡陳大富之前的女人蘇氏,也見到了張姨奶奶跟前的大丫頭金蝶兒,還有花泥鰍的妹妹翠衣。見到這幾個女人時林謙之深深地感慨,暗想自家夫人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測啊!盧峻熙有她陪伴在身邊,官場上風雲變幻也不怕了。
原本,柳雪濤是想等著碧蓮的身子恢復了,就讓她跟著林謙之回南邊去的。柳家是不能去了,有了這一出碧蓮已經死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