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走來。剛過月洞門,恰好看見陳大富抬腳去踹花泥鰍,盧俊熙忙喝了一聲:“住手!陳大富,一大清早的你在這裡罵罵咧咧的,幹什麼呢?!你又打又罵的,眼裡還有沒有主子,有沒有王法?!”
盧俊熙猛然一喝,陳大富的臉上更加掛不住。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下好了——東家大少爺帶著七七八八的下人都過來了,這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的老臉保不住了,陳大富心一橫,索性便豁出去了。抬手把蘇氏拉起來啪啪打了兩個耳光,生氣的說道:“大少爺有所不知,這女人下賤淫蕩,居然背地裡勾引男人,今天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不要了,也要把她打死在這裡!”
“住手!這裡可不是你打人的地方。再說,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捉雙。你是親眼看見她床上有別的男人了?咦——這個人看著這麼眼熟?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像是莊戶地裡的人呢,你是誰?叫什麼?和陳莊主的女人什麼關係?只快如實說來!”
花泥鰍從一開始被陳大富打醒,便一直在想,自己是怎麼到了這陳大富女人的窗臺下的呢?明明是昨晚自己要悄悄地翻牆逃走的,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迷糊了,難道是從牆上掉下去摔暈了?可就算是摔暈了,又是誰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的呢?這可是栽贓陷害呀!
誰呢?
誰會這樣做呢?
花泥鰍心裡反覆的想,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盧俊熙帶著人走過來喝止陳大富,而陳大富又罵罵咧咧的說了那番不要老命的話,他方有些明白過來。
若說有誰能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什麼好處的話,那肯定就是這位大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