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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盧俊熙見他這副暗暗得意的樣子,心中只是冷笑。臉上卻是一副極為不爽的表情,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昨兒你還口口聲聲說地租都準備妥當了,誰知道竟只有今年的,往年虧欠的卻是一顆糧食都沒有。感情你是糊弄本少爺呢?”

“奴才不敢,奴才萬死也不敢。”陳大富急忙申辯,“大少爺不知道,這兩年奴才費盡了心思,在村子裡槁了一個私塾,讓那些有心學習向上的孩子去私塾裡學兩個字,雖然咱們不敢去考什麼秀才舉人,可這村子裡總歸有幾個識字的人才好,有些紅白喜事,那對聯也有現成的人去寫不是?還有,奴才前年冬天帶著人蓋了十餘間溫棚,想著能在冬天閒暇的時候養些蘑菇豆芽之類的菜蔬,除了供給東家主子用些之外,還能賺些銀子。可誰知道後來一場大風把那溫棚給掀了頂,二百多兩銀子都打了水漂……奴才無能,可奴才卻都是為了鄉親們著想,所以……還請大少爺擔待些個……”

盧俊熙早就聽得不耐煩,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這些我都聽說了。若不然,你以為你的腦袋還在脖子上嗎?忙了一宿了,你且回去洗洗臉,眯一覺。等夥計們裝好了車,我們便離了你這裡回城去了。咱們這醜話可要說在前頭,明年年底,你定要把往年拖欠的地租都給我交上去,不然的話,你們少奶奶估計要給這陳家堡換個莊頭兒了。”

“是是是,奴才謝大少爺恩典。”陳大富連聲應著,心裡都是在想如何趁著這最後一頓早餐的機會把那個可惡多事的女人的性命留下,一絕後患無窮。

從正房院的廂房出來,陳大富一邊擦著額角上的汗——實際上本沒有什麼汗,只是陳大富這一天一夜下來,不知不覺的多了這個習慣,不只是因為驚恐還是勞累,說起來這毛病還是柳雪濤的緣故,這女人太過出其不意,總讓陳大富有流汗的感覺,此時陳大富心裡想著的是不知道家裡那個賤人有沒有露什麼口風出來,千萬莫要壞了自己的大事才好。

陳大富的眼神下意識的瞥了正房臥室一眼,此時天還沒有大亮,女眷們還都在睡夢之中。陳大富長出了一口氣穿過月洞門進了東跨院,剛往裡走了十幾步尚未走到屋門前便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是什麼東西?

陳大富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仔細的看著廊簷下窗臺前靠著青磚壘徹的窗臺站著的人影。

看了又看,揉了又揉。

陳大富始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他輕著腳步慢慢的走近了那臥室的窗臺。

待到終於看清楚那個靠著窗臺睡著了的傢伙時,陳大富真是被氣得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死活折騰了好幾遍終於忍住喉間的腥甜,怒吼了一聲:“花泥鰍!你這殺千刀的在這裡做什麼?!”

你若是問身為一個自以為有作為有身份有能力的男人最怕的事情是什麼?

恐怕十個人會有十個說法,或者權勢,或者利益,或者美人,或者才華,男人們嘴上會有許多的東西值得留戀,但在心裡卻有著一個共同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那一方綠頭巾。

第89章 緩兵計

陳大富瘋了一樣抓過花泥鰍的肩膀使勁的一推,花泥鰍便迷迷糊糊的坐到了牆角根兒。他原本是被江上風用藥迷倒的,這會兒被陳大富一推,腦袋在牆上撞了一下,痛的哎吆一聲從夢裡醒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氣急敗壞的陳大富,不解的問道:“陳莊主,你這是幹什麼?”

“你問老子幹什麼?那你他媽的在這裡幹什麼?你說?!”陳大富瘋了一樣彎腰抓起花泥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又狠狠地往後推了一把。花泥鰍又是一個冷不防,腦袋狠狠地在牆上撞了一下。這下力道太狠了,腦袋後面被撞破了個洞,鮮紅的血順著青磚牆慢慢的流下來,把屋子裡聞言出來看究竟的蘇氏給嚇得一個趔趄坐在了門檻上。

“啊——殺人啦——”

蘇氏一聲慘叫把陳大富從暴躁中驚醒,他看了一眼捂著腦袋兩眼噴火的花泥鰍,急忙轉身撲到蘇氏身上捂住了她的嘴巴,並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死婆娘,你要害死老子嗎?你這個狐狸精,看不上老子年紀大了,一心勾引野漢子,還在這裡胡亂叫嚷!”說著,陳大富又恨恨的轉過頭來,罵花泥鰍,“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虧了老子平時待你們如此寬厚,你們居然揹著老子幹這些男盜女娼喪盡天良的事情!老子今兒索性就殺了你們兩個,大不了以命抵命!”

這邊吵吵嚷嚷罵罵咧咧,早就驚動了盧俊熙等人。

不過,盧俊熙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於是便趁著火候正好,帶著林謙之等幾個得力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