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東西也是不能馬虎的。你管家多年,自然是有分寸的。就和盧之孝二人多操操心罷了。”
林謙之忙躬身答應。轉身遣散了眾人,自己卻隨著柳雪濤一路離開了糧庫,往旭日齋方向走。一路走,又把柳雪濤回城之後他帶著夥計們從各處莊子裡走過時發生的大小事情一一跟柳雪濤說了一遍。
柳雪濤又和林謙之商議了一些過年的事情,天邊已經黑了下來。紫燕進來掌燈,柳雪濤方覺得雙腿已經痠麻的十分難受,動也動不了一下。便讓林謙之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兒再商議。
碧蓮端著一碗參湯進來,勸著柳雪濤道:“主子,這幾日您氣色差得很,今兒又勞碌了這整整的一天,奴婢叫小廚房燉了參湯,您好歹喝下去,養養精神吧。”
柳雪濤便長出了一口氣,皺眉說道:“你且先放下那參湯,過來給我錘錘腿。我這腿怎麼這會子竟然伸不開了?”
紫燕和碧蓮二人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雙雙過來給柳雪濤揉腿,柳雪濤靠在榻上,伸直了兩條腿讓這倆丫頭捶打了半天,方才漸漸地有了知覺。於是慢慢的扶著紫燕的手說道:“我且得出去走幾步。”
“主子您慢點。以奴婢的話兒,您有什麼事兒倒不如吩咐奴婢一聲,既然腿痠脹的厲害,這走動起來也是三搖兩晃的,外邊天也黑了,院子裡東西又多,你這樣走出去萬一磕著絆著,奴婢們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柳雪濤笑道:“我不過是要出去小解一下,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哪裡就磕著絆著了?”柳雪濤說著,已經起身走了幾步。此時她覺得腿腳已經不怎麼痠麻,索性也不用丫頭們攙扶,自己緩緩地移動著腳步,一步步走出屋子去。
紫燕因知道柳雪濤的習慣,小解最討厭有人跟在身邊,於是便叫一個小丫頭挑著燈籠跟在一旁,自己便回來收拾桌子,預備著傳晚飯。
碧蓮在一旁幫忙,剛拿了碗筷出來要擺放忽又想起大少爺說過晚上不會來吃飯了,便嘆道:“這位表少爺,一回來便拉著大少爺出去吃酒了,白白的把咱們少奶奶給累的連走路都沒了力氣。真不知道咱們少爺怎麼捨得,回來又說咱們不好生服侍了。”
紫燕便笑道:“這話也就你說罷了。你是從小服侍他的,說一兩句也不妨事。若是換了我們說,可不又被那些嬤嬤們背地裡嚼舌根子?”
“你這蹄子,都來了將近半年了,還你們我們的分的那麼清楚?地下的婆子們早就怕了你呢,你那張嘴何時吃過她們的虧?哪回不都是你佔了上風兒?”碧蓮說著,已經擺放好了碗筷,因見柳雪濤還沒回來,便轉身看了看窗外,說道:“咱們少奶奶這是怎麼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我去瞅瞅她。”
說話間,碧蓮便出了房門,從廊簷下走出去,轉過院子中間種著梅花的大花盆,往西南邊一從竹子後面尋去。卻見院子的西南角上月光清泠,竹影婆娑。小丫頭挑著燈籠扶著柳雪濤站在青磚小路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看什麼。
碧蓮便遠遠地喊了一聲:“少奶奶,您怎麼站在著冷風裡發呆?”說著,走到近前攙扶著柳雪濤又扭頭罵那小丫頭,“沒用的東西,少奶奶家事繁多整日裡操勞想事情入了神,你都不知道提醒一聲。若是少奶奶吹了冷風身上不舒服,看我回了大少爺,打你一頓板子。”
柳雪濤便笑道:“不關她的事情,你別嚇唬她。”
“少奶奶,您又護著她們。這些小蹄子們都叫您給慣壞了。”碧蓮不依不饒的瞪了那小丫頭一眼,小丫頭趕忙低頭笑了笑,說道:“姐姐別罵了,我以後改了還不成?”
碧蓮還要再訓斥,卻聽見柳雪濤忽然問道:“碧蓮,我上次月事是何時來的?”
“月事?”碧蓮一聽,立刻細細的去想,算了算去,驚訝的說道:“哎呀,上次好像是前個月之前的時候了。少奶奶自從去莊子上走那一圈兒到現在,哪裡來過月事?”
柳雪濤一陣沉默。心裡卻暗暗地著急,再細想想之前和盧俊熙做哪些荒唐事的日子,可不有幾次竟然沒有避開危險的日子?如今,已經兩個月了,若不是積勞累成疾,便恐怕是……有了吧?
碧蓮見柳雪濤默默地不說話,像是很不開心的樣子,忙勸道:“少奶奶莫急,明兒奴婢便叫人把白先生請來給您把脈,再說了,這也不一定就是什麼病,您和大少爺情真意切,說不定已經有喜了呢。明年給盧家添個小少爺,怕不把我們大少爺的嘴給笑歪了?”
柳雪濤知道碧蓮是在勸著自己開心,只是這事兒卻也並不真切。如今自己這小身板兒只有十五週歲,過了年也不